離夫子氣得一雙炯炯雙目翻騰著怒火,要說這孩子巧發奇中,未免太小看她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離夫子接不下去了。
這一局,阮七七勝。
全場的人對為阮七七鼓起掌來,掌聲不斷,震耳欲聾。
偏,有得意忘形的,就像憤怒異常的。
“丫頭!有膽子敢和老夫鬥酒嗎?”離夫子雙眼瞪著,不甘心自己輸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木夫子過來,拍了拍離夫子的肩安慰他:“離,算了吧!她能勝你,不過是僥幸。”眼神卻意味深長。
哪知,木夫子不說還好,一說這,離夫子更為惱怒,想他一生癡迷酒中,對酒量酒具酒詞從未輸於人,現在卻輸給了一個十幾歲孩童,還是個女娃,生生咽不下那口氣。
“不行!丫頭,你敢不敢?”離夫子欺近阮七七,非把她喝輸了不行的架勢。
院長站起身向著場中走過來,“怎麼回事?”其實他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離夫子雖然酒品好,可今晚輸給阮七七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難免有些不服。
“比啊!阮七七,和夫子比啊!”
“是啊!阮七七!你一定贏!”
“阮七七!阮七七!阮七七!阮七七!……”
學生們的叫好聲不斷,都希望阮七七再戰離夫子。
阮七七一一掃過場中為她叫喊的同學,很多人都是她不認識的。雖然麵熟,卻沒說過話。
她的圈子裏,七年如一日,隻有梅紫衣、宮子墨、千寒、梁玉及喜歡挑釁她的南宮星兒幾人。現在,多了清薇。
宮子墨因為晚飯不知吃錯了什麼,拉肚子拉個沒完沒了,整個人如脫水般躺在床|上下不得地,就這樣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秋宴,他完全無緣得見。
千寒攥緊了拳頭,又是驚又是憂,想不到她七年的頑皮不學無術,卻可以贏得離夫子如此。
清薇緊緊的抱著雙手繼續為阮七七祈禱上天,一定要她贏,一定要她贏,一定要她贏!……
木夫子和院長一看聲勢浩大的場麵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同時看著阮七七。
“比!不過,離夫子敢接我的酒嗎?”阮七七突然間冷靜下來,因為她在場外看到了宋小儉三人,雖然隔了很遠很遠,可角落裏也是夜明珠如晝,他們又沒有刻意躲開她的目光。
離夫子看了看手中空掉的酒壺,哈哈大笑:“老夫還怕你一個小丫頭不成?”話說得豪氣,就是不知一會兒輸了,還是不是不敢認賬?
院長和木夫子互視一眼,酒量上嘛……阮七七未必贏,卻也不是絕對的輸。
“不過,院長,木夫子,如果我贏了四場比試,可以提個小小的要求嗎?”阮七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眼睛緊盯著兩位正要回到台上的師長。
院長與木夫子同時轉身,“可以。”二人異口同聲。
也不問清她到底會提什麼樣的要求,不見得會輸,但也不見得她就可以贏幾十年裏把酒當水喝的人,從沒醉過的人。
兩位師長轉身回了台上,阮七七站定在場中,目不斜視儼然一副勝券在握。
“天啊……嗚嗚……七七這下慘了。”清薇帶了哭音,眼睛不敢轉動一下,生怕誤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千寒身體一晃,扶著欄杆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