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看著太後麵無表情,心想反正得罪就得罪了,也不在乎多與少的區別,於是繼續著說:“像人一樣,給她自由天空她會活得辛苦,但辛苦何嚐不是一種幸福,一種付出一種回報,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才最寶貴。銀狐也一樣,它需要自由,它需要屬於自己的天空。”
太後輕輕柔柔的睨著阮七七,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可阮七七突然覺得太後什麼都懂,更明白她話中話。
“太後,梁禦醫到了。”太監領了梁玉的爹從角門進來。
見過禮後,梁之柏雖疑惑還是從阮七七手裏接過銀狐仔細看了看它眼睛,又看了看它舌苔,鬆了口氣時又蹙著眉。
“之柏,有什麼不妨直說。”太後扶了宮女的手,坐下。
一邊的宮女又為阮七七和梁之柏侍茶,便立在一邊。
“太後,這銀狐怕是要送回它原來的地方了。”梁之柏也不拐彎抹角。
太後靜默著,不置一語。
阮七七悄悄地對梁之柏豎起大拇指,敢於直言,不愧是東辰最年輕有為的禦醫。更不愧是梁玉的爹。
“原來,不是細心嗬護就可以守得住啊……”太後頗無奈地惋惜道。
擺了擺手,宮女明白了她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一時間裏,太後不語,梁之柏也不知說什麼默立一邊,阮七七更是摸不準太後心思,更不多言。
“之柏你下去吧,哀家與七七說會兒話。”太後把梁之柏支走,自己卻坐在一旁不語,隻靜靜看著氣息微弱的銀狐。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阮七七差點打瞌睡睡過去的時候,似夢似真的聽到太後說:“感情不可強求,一切都看緣分罷。”
阮七七迷迷糊糊的被帶進皇帝宮中時,還在想,太後剛才是說了話呢?還是她夢遊呢?
又是同樣的招數,太監一離開,四下裏又隻剩下背對著阮七七的君灝天和她。
阮七七毫不客氣地大咧咧坐在椅中,抬手拾起葡萄就扔進嘴裏,還發出動靜不小的嘖嘖的聲響。似乎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又不那麼滿足。
君灝天扭頭看了看她,突地一笑,“丫頭,你真的會武功?”難以置信的事。
“哎!我說皇帝陛下,”阮七七拍了拍手,咋舌嚷嚷著,“門縫裏看人真不該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度。我會武功很稀奇嗎?難以你不覺得比起我來,你一國皇帝查不出殺害自己親爹凶手才稀奇嗎?”
君灝天的身體僵直了下,深深的看著阮七七,問她:“你在故意激怒我?可你不知,我三年都隱忍不言,怎麼會被你一個童言無忌的孩童惹惱?還是收起你那些小聰明吧,如果我是你,現在該立刻回家看看咱東辰風度優雅昨夜殿前失儀的左相大人……”
“老爹?”阮七七審視著君灝天這一番話水分多少。
“我爹的事先不急,倒是皇帝陛下您……到底要不要與我做筆交易?”阮七七起了身,緩緩立於君灝天身前。
“這回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交易。”
叫我信你一個孩子?君灝天有些好笑,可他心下卻從不把她當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