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不是不要了嗎?劈了倒省心,惹事非的東西。”將軍硬梆梆的反問她,話裏幾分譏諷。
阮七七眨了眨眼盯著這將軍,怎麼覺得和她怨氣還不小呢?
“介個,將軍啊……俺貌似沒惹您吧?”撓了撓頭發,不解啊不解,茫然啊茫然。
這將軍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一副被人拋棄的深閨怨婦,但她才第一次見他啊!非常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得罪過他,拋棄嘛,這就更不可能了。
“阮小姐說笑了。您還有事嗎?”虎著臉的冷麵將軍仿佛很難忍受和阮七七待在房間裏,雙手將刀歸鞘,冷冷地問她。
沒事就劈我東西,你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阮七七瞪了半天眼,有種秀才遇見兵有理難說清的鬱結。幾步走過去彎腰把被這將軍二話不說就劈開的魔方碎塊撿起。一顆被特製的蠟丸躍入她眼中,“你出去吧。”
武將軍一甩衣袍離開,留下一室未發出來的火氣。
阮七七把蠟丸拿在手中細細地端詳著,是什麼東西呢?
清薇跑出去有一會兒,到底阮七七還是放心不下。把蠟丸放好,便出去尋清薇了。
宋小儉一路憂心如搗,近在眼前的南楚邊境令他理不清心緒。遙望著山另一邊的落鳳城方向,想著公主也不知最近怎樣了,太子殿下得知他私自出宮尋阮七七時,會不會一見麵就拔劍劈了他?
“小儉,落鳳城到楚都要幾天?”身後溫潤的聲音傳來,將宋小儉的憂慮驅散了些許。
“五天後吧。”宋小儉向千寒梁玉應聲道。
千寒冰封的臉上無一絲表情,完全就像他自己說的大家可以把他當作透明人。行至如今,二十天下來,他竟然真的少有的言語。除非見到阮七七時偶爾撇她一眼,便又會像冷空氣一樣。
“你放心吧,楚依不會有事的。”梁玉拍了拍宋小儉的肩,他一路之上都是雙眉緊皺。
“嗬嗬……”宋小儉露出幾分無望的苦笑,別人哪知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有些事,擔心也無用。路是自己選的,何必想其他。”梁玉看著山峰與泛黃的梧桐樹,也有些感傷。
千寒隻瞟了梁玉一眼,還是默默不語。
宋小儉詫異地打量著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這話似看透了他的所憂。
正在這時,嚶嚶的哭聲隨著風飄蕩在院子裏,三人齊齊看向一襲粉色紗衣所過之處,正是阮七七和清薇的小院。
“去看看。”梁玉眉頭一緊,輕身而去。
宋小儉和千寒也跟上,三人追了一會兒才追到爬在梧桐樹幹上哭泣的清薇。
三人一追來,才發覺對於安慰女孩子他們都不擅長,三人傻傻地你看看他,他看看你,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梁玉學著哄妹妹的口氣說:“清薇,有什麼事下來告訴我們,大家一同為你解憂,上麵實在危險。”
梁玉本是那種優雅溫潤的公子哥兒,說話什麼的都是輕聲細語,仿若清泉,再加上他平時哄妹妹哄慣了的,一時間把清薇當作妹妹來哄。
清薇哭的有些忘情,因為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別人的負擔,朋友有難幫不上不說,還會成為她們各自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