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女人有造血功能,噴啊噴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抽出梁玉手中的腕,渾不在意地為自己倒一杯茶漱口。
楚綺眉頭打結,身上冒著冷氣,整個人處於暴怒邊緣。憐心看到他這個樣子,滿臉的受傷,別開了頭。
阮七七就覺得眼角望見一縷風過,楚綺就沒了人影兒,“啊,果然神出鬼沒的。”
“梁玉,冰塊,我真沒什麼事。剛才是太突然了,你們看,現在身體好著呢。”為了證明,阮七七叉腰蹦跳著繞著桌子轉了一圈。
輕盈身姿,仿若吐血的人真不是她。
可她越是這樣,越有種欲蓋彌彰在裏頭,梁玉和千寒對視一眼,都靜靜坐下。憐心看了看床|上坐著的楚依,跟著那股楚綺風飄了。
“七七,你身體……”梁玉皺起眉頭,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扣動,“你身體裏有什麼,你應該更清楚對吧?”這是他第一次當麵直接問起她的身體異樣。
“知道,上次在南楚時已有所覺。可我也在找解藥,我還以為……這裏麵有我要的,哪知就是個惡作劇啊!”阮七七把剛才的透明紙團遞給梁玉。
千寒手一動,搶了過去,“忘憂草!”他驚駭。
“什麼?”梁玉沒聽清。
千寒沉重地閉眼,過了半晌才睜開,眼睛盯著透明無字的紙回想著什麼。
又過停頓了許久,才開口:“忘憂草,生於地底深處,具有隱形和摘除部分記憶的功效。古書上記載的。”說完,被阮七七複雜難懂的眼神盯著一陣的不自在,緊了緊手中的劍,才恢複平靜。
阮七七像看外星人一樣望著千寒,忘憂草?根本沒聽過,而且他什麼時候懂醫的?這東西連她和梁玉還有楚綺都沒認出來,他憑什麼聞都未聞就如此篤定?
人人都有個秘密,千寒也有嗎?
梁玉伸起手在千寒的肩頭拍了拍,無言地給予他支持。
“你剛才,吐血應該和這個有關。”千寒繼續,冰眸之中幾許掙紮,幾許憂傷,“你是不是有部分記憶缺失了?這是唯一的線索。”
“……”梁玉幾欲開口,終是忍下。
阮七七默默聽著,隻意思性的點了點頭。缺失的記憶啊?以後他們問起時,她要怎麼說?對比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千寒所說可信度百分之五十,加上他平時的為人並不喜捉弄玩笑,這話可信度就達到百分之百。
解藥的唯一線索嗎?
返回床邊,衝著安安靜靜的楚依展顏一笑,哪怕她此刻看不懂。抓起曼珠沙華來到桌前,不給梁玉和千寒解釋什麼,幾滴曼珠沙華液倒在透明紙上,等候結果。
“你做什麼?你會毀了唯一的東西!”千寒緊張而起,手中的劍都顫抖著差點掉在地上。
他倒比阮七七自己還在乎這東西。
“相信她。”梁玉的聲音溫吞吞的就有著它安撫人心的作用,激動的千寒聽了他話,安靜著坐下。
阮七七做什麼都特立獨行令人難以琢磨,可就是這樣的她才吸引了他們這些中規中矩的人,相信她,總不會拿自己的記憶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