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看焚情站定不動,她輕輕上前,扯過他的手--不再是千年前的溫暖如陽。一個輕觸,就令她有種膽寒的陰冷。
可,這一切都因她而起。
焚情甩開她暖暖的手,修長挺拔的背影蕭索而孤傲。
阮七七不放棄,焚情甩開,她就繼續去扯……不知多少次,焚情的肩聳動驀然回首,又好笑又好氣地問她:“你怎麼還是這麼賴皮?千年如一日,腦子都長哪兒去了?!”
阮七七綻開笑容,笑嘻嘻的不臉紅不氣喘地回他:“我是你一直看著長大的,不管我再怎麼長,其實在你眼裏我還會是孩子,對吧?再說,我現在餓一天一夜了,你這個西陵國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也不說快點請我去大撮一頓。”說著,拉起冰冷去了不少的焚情往大街上走。
一股暖流隨著她的手從他手心襲|上心尖,深深的寒冰湖下一波波的漣漪蕩漾開來,久久不散。
可在他心裏,她早已不是孩子。
千年如一日的記憶碎片一片片自己開始組織起來,她兒時的調皮搗蛋,她比寂滅幻境所有人都強大的天賦,仗著她先天的優勢處處給別人難題,每次都是他給她勸解被她惹毛人……焚情的麵部柔和,他側目看著千年才找回記憶的人。
“你不恨他嗎?”這個他是誰,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不恨。”阮七七輕聲道。
有些事,冥冥之中注定要發生的,不是楚綺還會是別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偷偷跑出來追火火,幾千年的命運就不會是這樣。
“就像我給你惹了多少麻煩,你也還是要守護我一樣。畢竟他曾幫過我,算朋友。”可,真的是朋友嗎?給他前前世的妃當馬騎時,是這麼想的嗎?阮七七甩頭,把這些莫名的甩開,現在最關鍵的是情的身體再拖不得。
話鋒一轉,她說:“情,我們回家吧,你的身體……”焚情停頓,阮七七也跟著停下,話繼續,“情,給我時間。我會治好你的。”語氣堅定。
焚情靜靜地聽她說完,眸子靜靜地盯著她,寒冰一樣的手似乎有了一絲溫度。久違的感覺,有多久他沒有體會過這種暖意了呢?
“你救不了我。”焚情冷冷地說,生死仿佛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我會救你的!”阮七七站到焚情麵前,抬頭望著他。
倆人站在昏暗的街上,對視良久。
大理石鋪就的街道上高大挺拔的男子與嬌小玲瓏的女孩兒久久對視著。
楚綺終是沒等到阮七七回來找他,可他卻不得不去尋她。
在轉角處看到那倆人旁若無人般的對視後,他的心一沉再沉。他們關係不一般!
其實,這是他早先就親眼目睹的事實啊。在南楚境內時,焚情對南楚的人大下殺手,可他獨獨沒有傷害一個從東辰而來護送阮七七人。東辰人安然無恙,而他南楚州府的人死傷殆盡,隻餘女人。
一個凶殘成性的人,他溫柔地把阮七七摟緊在懷。兩人那時不就向他用事實表明了他們不同的關係嗎?
楚綺,虧你自詡聰明,曆經幾世輪回,怎麼腦子反倒白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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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尾聲將近的時候,夕這兩天犯二中,極度的自卑與自暴自棄中。無法自拔,覺得身邊所有的朋友明的、暗的,不同程度都在嘲笑著夕的自不量力。抓頭發,怎麼就這樣了呢……(自問中)
今天的情節本來該是歡快的,就因為夕的犯二,貌似又有些沉重了。唉……(明明女人的每個月的那幾天剛過啊,難道是更年期提前了麼……完蛋夕成更年期大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