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也惱了,他如不是看在阮慕白是真心疼阮七七的份上,就單憑他剛才一再阻撓便對他不客氣了。“試試!”身影一動,衝著台階上的阮慕白欺身而上。
阮慕白折扇一擋一揮間,銀光劃破暗夜,白衣暗影打在一處。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影重重,有的隻是靜謐而詭異的招式。
“噗”微不可察的一聲什麼東西入肉的聲音,隨著這聲音,焚情的身體僵化在空中,久久不可置信的盯著正麵臉不紅氣不喘的阮慕白。
阮慕白折扇一收,旋轉身子,遠離戰鬥圈。
焚情落地,冷冷地眸子鎖著阮慕白的折扇,緩緩地眸光一寸寸挪在那張冷漠的臉上。“果然……”一手捂住涓涓細流的傷口,似歎,似震驚,似了然。
果然是阮天賜的兒子!他心中驚訝不已,自己小瞧了阮慕白。身體中抽搐著一寸寸開始泛熱,灼熱伴著灼痛。
焚情心底苦笑,若是別人這樣傷自己,還有命在嗎?阮慕白是又繼阮天賜後戳中他死穴的人,而他們用的又是同一種毒--焰毒。這種毒對旁人隻是會叫他們失去短暫的行動力,而他?千年裏本就體質陰寒,越冷越活得久,唯一碰不得沾不得的就是火和光,更不提這焰毒。以至親至近的七人的至陽之血再加天生無淚帶有異能之血,經火山取的火種煉製的火毒。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何等愚昧,為什麼當時沒往阿七身上去想。隻當是阮天賜巧得異能之血,而那女子又恰巧天生無淚。
“你根本阻不了我們相見。”言畢,焚情飄然遠去。
他一離開,阮慕白再撐不住,身子一軟跌在地上。“阿木!”黃鶴樓裏出來個年輕小侍,麵色一驚忙扶了阮慕白進去。
“不要告訴小姐。”阮慕白交待,小侍點頭應了。
阮慕白也不知,他今晚的無意招式用在焚情身上會令他們兄妹分別多年。
……
阮七七的計劃永遠趕上不變化。
她還沒有機會親自去實施焚情提出來的建議,便被火火以極速帶離了西陵,匆匆趕往北漠。
焚情留下一封英文信件,叫她務必速往北漠。但為什麼非要往北漠,他並沒有說清。雖然,她當時想一笑置之,可等她找遍臨安找不到焚情的人影時,心緒慌亂成一團亂麻時,她還能顧得上什麼?
草草幾語的信件,托了焚情府中的管家親自交到女皇曦泠手中,一個她趕工出來的特製香包隨著她的信件一起進了宮。
事成與否,就看大哥和曦泠的緣分了。
甚至來不及去和大哥道別,卻不知此一別,竟是多年……
“你為什麼這麼急著去北漠?焚情那樣的殺人惡魔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來西陵又是怎麼回事?”楚綺捉了她的手,認真問道。
火火得了阮七七的令,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北漠,並不再阻止楚綺的動作。
雖然阮七七知道以焚情的速度不可能已經在北漠,可她隻能去那裏,因為是他叫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