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聞:我是一個寫小說的家夥(1 / 1)

題記:我們摒氣凝息取暖彼此的身體,窗外的夜色一次次地散落開來大片的雪花。她的喘息急促得像是扭曲的麵具。算了吧終於她赤裸著身體走開,在下一次黑暗的到來之前門被人用力地打開。她回過頭來說你知道嗎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劉博聞:我是一個寫小說的家夥

最早見到大美女L是在一年前的冬季,因為寒冷那天我們彼此都冷卻了想象中的熱情。但我們失散多年,在一段美好的重逢中L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燈光很暖,打在夜色裏的長椅上透出無限虛幻的朦朧。這是在公園,晚上十點,我和L緊緊地偎在墨綠色的長椅上,麵前是波光粼粼的瑪雅湖,在透明的夜色中璀燦如東海的明珠。

而小A是一個異常文雅的小男生,有白淨的膚色和清秀的臉龐,甚至連講話都嬌顯靦腆。但他卻是一個極好的朋友,他說知道嗎你是一個寫小說的家夥,關於每一次動筆前的思考都神似一場縹緲沒有終點的旅行。

(這是一個很好的作文開端我相信,有了題記、標題以及她和他的出場,或許愛情和友情會就此正確無比地鋪展開來;然麵我執意要寫出一篇小說,為了才華和那段長久以來的思考,我卻要就此展開一段段友情和愛情的敘述。)

要說的是江服很大,人也頗多。於是在校園裏常常會遇到一些似曾相識卻不知具體是何時相識的朋友。終於有一天一位這樣的朋友跑到我的麵前並且握著我的手說我找你很久了。這讓我感到自己仿佛是一隻滿世界逃竄的兔子。然後天空中一陣飛機的轟鳴聲淹沒了他接下來的話語,我隻看到一張嘴巴像是玻璃後麵的金魚一樣不停地吐著氣泡。為了配合他的表達他把右手做出一個“六”的手勢豎放在臉旁。最後他塞給我一張紙條後和天空中遠去的飛機一起消失掉。

我回想他的手勢開始猜測紙條上寫的是一組電話號碼。果然在當晚成功撥通後我失望地發現對方隻是一個嬌聲細語的小男生,他說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那個人就是小A,他像是幽靈一樣地跟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當我走到籃球場時猛然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食堂,他默默地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麵一言不發。我友好地把午餐推到他的麵前。他沒有說謝謝也沒有說不要。而是專注地望著我的眼睛說你很喜歡吃飯嗎?我隻好搖搖頭說我看別人都吃隻好也這樣了。小A說你相信嗎如果這世界上隻有情愛而沒有性愛的話那麼男人之間的感情也會是純潔的。

這句話我曾問過L,L冷笑著說難道這就是你做不了那事的借口?!然後她試著吻我,她的舌尖輕巧可愛還帶著甜甜的蜜香。她把手輕輕地向下探去最終還是放棄了所有努力。我緊緊地摟著L說我們彼此太了解而隻能是朋友。

那天晚上的夜色的確很撩人,我望著天花板上的白牆安靜地吐著煙圈,並且回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我喝了很多的酒,小A說他有點心煩;小A說我膽子小宿舍人全去通宵了你可以來陪我嗎;我拍拍胸膛說媽的都是男人這有什麼;我的頭很痛;嘴很幹。我輕輕地向下望去,小A在下鋪乖靜地睡著。出於不忍打擾我強忍著頭痛翻身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便感到了匆匆的暖意,我仿佛是夢到了L,我們緊緊地偎在一起,L的手很細嫩手指很長,無論放在哪裏都像是香草冰淇淋一樣可愛。我猛然翻身,看到小A一雙迷離的眼神。我推開他的手說你幹什麼?!小A嬌柔的聲音再次傳來使我確定這不是在睡夢中。他輕輕地說沒什麼啊。我說你別這樣!小A起身悻悻地下去。

(小說至此似乎頗為明朗,我的性取向決定了下麵小說的方向;然而我是如此喜歡化妝專業,就像我喜歡做男人一樣。小A去追求他的幸福離去,L被她的大學教授騙去了身體和純潔之後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威而隻有掛著生殖器的男人。)

就在我決定結束這些之後有兩個大一的女孩子坐在我的身旁。我們在高聳的水泥大樹下麵分吃一種叫做柚子的水果。如你所願四周依然是夜色,這個罪惡的夜晚因為桔紅色的天光而罩上了一層浪漫神秘色彩。草地微濕而且些許撩癢,她們脫下可愛的外衣開始談論一件通俗的情感故事。我看著黃白色的果皮說來我們把它連同愛情埋進土裏。遠處有幾個無聊的男生向這邊用力地吹著口哨,我拔起一撮濕滑的綠草突然忘了我究竟是L還是小A。我看到她們的目光呆呆地怔在我的臉上,她們說你是誰?

海膽出生的時候,會同時擁有公母兩種特性,

但卻在繁殖的過程中,

本能地拋棄其中一種性別,

而去尋找另外一半。

有人稱它為孤獨,

也有人說它是傷痛。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