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雪花揮灑著落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上,此時已是夜晚,燈火闌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花染清冷如雪的臉頰也被這北方小城溫暖了些許…
“啞蓮,我想下車走走”清冷的聲線卻透著不染世俗的傲。啞蓮向後揮了揮手示意停下。這萬裏紅妝本就引人注目,看它停下更多的人圍來觀看…
車簾被一隻女子的柔荑拉開
蒼白的手,
纖細的手指
修長的指輕輕扣著轎門,很秀氣的一張手,卻透著桀驁,霸道,狠戾......
一個紅妝女子走下來,帶著紅色的麵紗,一頭烏發一根木釵,紅衣如火,炙冽絕豔,少女眼角輕挑帶著涼薄,轉眼間卻隻餘淡漠。明明身處紅塵卻又不沾世俗,清冷高傲…
這時,一個麵容普通的老者走到花染麵前麵露為難地說“小姐,你看這,....新娘不能沾土”“無礙。”花染輕輕地掃了老者一眼,一步步向王府走去。一陣大風漫過,揚起的紅衣,褪不去傲...
二樓酒樓,蒼白的手撫著鮮紅的薄唇,微挑的丹鳳眼流轉間透著莫名的魅惑讓人迷入其中無法自拔,隱隱約約有黑暗湧動轉眼卻又是一汪死水,鮮血染成的長袍拖在榻上,男子輕輕低笑“這下可不會無聊了,花染麼?可別讓我失望啊,嗬嗬嗬嗬~”似感覺到他侵略性的眼神花染前行的身子頓了頓,突然回頭朝著酒樓的方向挑釁一笑,她的動作快到任何人都沒有發覺,但她知道暗處的那個人是看到了,“這天下平靜了太久也該亂亂了”花染,喃喃低語…
不久便到了攝政王府,門口站著一排黑衣暗衛,如死人一般毫無生氣更為這傳說中的攝政王添加了神秘色彩,花染未多有猶豫便抬腳踏入,身後的老者也來不及阻止,但究竟是來不及還是…又有誰知道呢。
流動的人群因花染這大膽的舉動皆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上次那個不怕死闖入攝政王府屍骨無存的家夥好多人還記憶猶新,但卻無人去拉住她,人人都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就是這個社會…
沒有任何停頓暗衛執刀刺向花染,不少人害怕地閉上了眼睛,血濺當場的場景並未出現,纖弱的芊芊玉指穩穩地夾住了暗衛的劍,右手舉著一個白玉令牌上麵的鮮血已經凝固卻依稀可辨龍飛鳳舞的字,鳳魅。
暗衛皆單膝跪地,花染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突然抽出一個暗衛的劍插入了老者的太陽穴,“你.....”老者眼中閃著驚訝,不解還有不甘,噴湧而出的鮮血濺濕了紅袍,些許濺在了花染白皙的臉龐,分外妖異…平靜無波的眸子帶著些許瘋狂的嗜血一閃而過轉而卻消失在黑暗中...
然後花染拿著長劍輕輕在瘦弱的手臂上一滑,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滑落,青蔥玉指撫上傷口,突然插入傷口迅速抽出,滴滴鮮血濺在青石板上一朵朵妖豔的花在她的腳下綻放著,一根紅線般寸長的蟲子在她的指尖掙紮,“嘖”抬手摔在老者身上,花染接過啞蓮遞來的白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微垂頭顱,眼瞼半斂,隻看的見長長的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嬌顏上投下一片影,那還見剛才那血煞之人的影子。
突地清冷的聲音響起“我花染站在這兒也並不想說是立威,隻是希望大家以後有事還是去找我那所謂的夫君,花染也不想多事,無人招惹我花染自然也不會去惹一身腥,現在花染隻想安靜…如果有人想打擾花染的話彼岸花很美的”不知是花染自言自語又或者是對誰說,隻是人群中的幾個人突然離去。
這時人群突然散開,一層又一層的人浪伏撲而下,兩個美嬌娘身披紅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在前方引路,手掛花籃過之處隻見粉色花瓣飛舞,兩排黑衣人駕著一頂紅紗飄揚的座轎皇帝出行也不過如此吧…花染淡淡地看了一眼,鶴立獨行地站在人群中,自顧自地擦血,一陣輕笑從座駕中傳出,“王妃還真是絕情啊,這麼快就撇清關係”餘音輕佻帶著諷刺又似真的埋怨花染
。
花染頓了頓,突然抬劍反手向坐轎甩去,冷哼一聲,此時周圍的暗衛動了,一部分撲向長劍企圖攔下它,出乎意料地卻未有人去攻擊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