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九洪熙從一邊鑽了出來,說,“我聽師父說你們鐵木山很不簡單。”
“你師父?你師父是?”
“我師父。”九洪熙眼中閃過一絲自豪,繼續說道:“我師父就是光明輝。”
“師傅早年闖蕩天下,一身修為已經超越了聚靈三境,對鐵木山卻是很忌憚。我很想知道鐵木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莫道沉默了,在鐵木山這麼多年,他也不明白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九洪熙,還不快救我!”典立誠忽然叫了起來,眼中充滿了希冀。
“閉嘴!”莫樂臉色一僵,手中的劍刃已有些許沒入了典立誠的脖子裏。典立誠的臉上冷汗直流,不敢在說什麼。一直向著九洪熙使眼色。
九洪熙隻是淡淡地一瞥典立誠,便又和顏悅色地和莫道說:“這典立誠你是殺還是不殺呢?”
莫道輕笑,不屑地打量著典立誠,眼中寒光一閃:“這種人,還是殺了好!”
“對,看著他的眼神我感覺很惡心。”莫樂也說,她想著典立誠的那眼神,手中的劍更是一動,鮮血還在留著。
莫道和九洪熙不為所動,鮮血而已,此處還有殘肢死屍呢!地麵上青色的小草有的已經被碾碎,有的被鮮血所浸染。樹枝草叢已經完全沒有秀麗的顏色。
“你們殺不殺他我不管。”九洪熙冷漠的說道。
“九洪熙,你個混蛋,你不救我,你就不怕我爹殺了你嗎?!”典立誠眼睛赤紅的叫道。
“哼!”莫樂輕哼,劍一揚,一條血口出現在典立誠的臉上。
莫道笑著,對莫樂的表現他很滿意。這個小丫頭竟然也能出手出手狠,不懼鮮血。
“不過,你們殺了他,典星雨就會馬上發現的。”
“為什麼?”莫道眼光一閃,問道。
“師傅跟我說過,典立誠身上有著典星雨種下的命牌,命牌分為三種,一個是普通命牌,一個是血牌,還有一個則是魂牌。典立誠身上的是血牌。”
“血牌?那是什麼樣的?”莫道立刻問道。
“哈哈,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師傅的話了,鐵木山若真的不凡,怎麼會連這種基本的都教不了你。”九洪熙大笑,似乎莫道真的成了一個井底之蛙。
在《鬼斧神功》和《戰神秘典》中對此都有記載,但是莫道還沒有去看過,在鐵木山隨莫天玄修煉沒有去看這些旁門,得到《戰神秘典》後,莫道也沒有時間去看。隻是對《戰神秘典》最基本的修煉總綱有所知曉。
“血牌的數量有多有少,極難製作,典星雨也不知從何處得到一對。典立誠父子在這一對血牌上分別低下血液,血牌將會融入身體中,無論誰死,另一方都會知曉。”
“不僅如此,還會知道所有有關人的氣息。如果你殺了他,典星雨一定會知道的。”
莫道眼神閃爍,隻是幾瞬,就說道:“殺!不殺他,典星雨也不會放過我。”
典星雨已經盯上了莫道,莫道清楚地知道,哪怕今日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典星雨也要殺他。如果今日來人不是典立誠,站在莫道麵前的就會是典星雨。
“樂兒,殺了他!”莫道眼中寒光大盛,嘴唇輕吐,凜冽不容置疑。
“嗯。”莫樂劍鋒劍光耀眼。
“慢著!”九洪熙大叫道,神色緊張。莫樂也停下了劍。
“不要殺我,真的不要殺我,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我發誓一定不讓我父親為難你們。”典立誠驚恐的說,“真、真、真的!真的!”
“不要殺我啊——”典立誠還帶上了哭腔,向著九洪熙求救,“九兄弟,九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幫幫我,我以後對你一定馬首是瞻。”
“九洪熙,你真的要救他嗎?”莫道冷冷地問道。
“我怎麼會救他,我隻是想說。”典立誠忽然頓了頓,鄭重起來,“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想知道我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你若現在殺了他,那麼馬上你就該逃亡了,我和你戰鬥隻會害了你。”
“嗬嗬。莫樂,打暈他!”
“哦。”
“現在的你到更適合成為一個朋友,但是還不能夠成為對手,你的力量還不夠。”莫道說道,隱隱間鋒芒畢露。
“請指教!”九洪熙說著,把背上的一塊用黑布包裹起來的東西取下,輕輕地打開,拿出了一把闊刀。
這把刀通體黝黑,是鐵木斧的兩倍大小,沒有鋒芒,奇鈍,古樸大氣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
“刀名,古珵。”九洪熙雙手握著有一米五長的刀柄,肌肉隆起,不露自威。
“來戰!”莫道輕聲說道,鐵木斧已然在手,八條淡黃色的武紋發出厚重的光芒。
九洪熙舉起古珵刀踏步而來,自有細碎草屑落葉飛舞,步伐重,聲音如雷。
“刀!”九洪熙一吼,古珵刀急揮而下,四條黃色的武紋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