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溫常綬嚴肅地說:你現在什麼也不用想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早日康複。
接下來,郭在容單獨把溫常綬留下了。他向自己的老領導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個車禍一定是葉家鎮案的幕後老板幹的。他們的目的非常的明確,就是要把所有的證據毀滅掉。可是,他們就沒有想一想,你可以毀掉這些證據,你難道能夠毀掉葉家鎮所有的人民嗎?我就不相信了……雖然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證據被搶走了,可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全部的內情……
溫常綬苦笑著說,沒有證據,你知道內情又能怎麼樣?沒有過硬的、鐵的證據,你讓老板(指省委書記沈燕飛)怎麼辦?這幾年,老板之所以能夠步步為營,就是因為我們的有些事情在證據支撐的情況下,才掌握了主動權。否則的話,別說是我們了。就是老板也是非常為難的。
可是……郭在容還想說什麼,溫常綬打斷了他的話:這裏麵一個關係,你要搞清楚。首先,官場也有一個平衡的問題。說到平衡,絕不是說,我們要一味的順著他們,甚至於任他們胡作非為,我們一點兒也不聞不問。說到這裏,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就是我們一定要堅持程序正義的問題。因為,我們是法治社會,所以,我們就得遵守遊戲規則。一句話,沒有證據,別說是我了,就是老板也得權衡利弊。但是,有一點我們也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這個證據,我們遲早會有的。所以,針對目前的狀況,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在找不回來證據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郭在容急了,這件事不能到此為止。
不能到此為止又能怎麼樣?溫常綬痛心的說:你已經死了一回了,你還能怎麼樣?
郭在容幾乎是哭泣著說,不是我要怎麼樣,而是“紀委書記”這個神聖的稱謂不允許我怎麼樣!
是啊,郭在容容易嗎?他為了“紀委書記”這個稱謂,已經犧牲的夠多了。妻子的慘死,自己又險些死於這次離奇的車禍……接下來,還有什麼離奇的遭遇在等著他這個紀委書記呢?
溫常綬被郭在容的表現深深地打動了:祝你早日康複吧,等你出院了,我們再研究下一步“怎麼樣”,好不好?郭在容見紀委書記這麼說,就擦去了眼淚,點點頭,表示一定好好養傷……
溫常綬離開醫院後,田曉蒙和周易山到了。這個時候的郭在容已經沒有力氣說什麼了。他默默地看著正對麵牆上沒有打開的電視機,想著今天發生的車禍。是那個環節出問題了呢?自己出差武漢取證,是在十分嚴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呀!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不好!郭在容想到去武漢的事情有可能是通過機場泄露出去的時,就一下子什麼也明白了。購買飛機票是實名製,人家要是稍微動動腦子,就想到了。然後,打個電話查一下郭在容購買機票的信息,你郭在容在哪裏,不就一目了然了嗎?哎呀,郭在容呀郭在容,你為什麼就沒有事先想到這個問題呢?如果要想到的話,你隻需以省紀委的名義給機場打個招呼,讓其取消“郭在容”的信息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還有,如果自己早一點想到這個結果的話,就讓省紀委或者是省公安廳的車子接機,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
這一切事情的發生,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想到這裏,郭在容真的是後悔不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