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哥依舊劈著柴,白羽蝶觀察著他的神態:“碣石鎮的百姓說你是五年前來的,別告訴我這五年你一直在闖碣石陣?”

一陣沉默,穆大哥劈完柴便離開了院子。

陽伯捏了一把汗,穆大哥走開才來到白羽蝶身邊:“主公,他都不理你,你想做甚?”

“他聽進去就行了。”白羽蝶也不急,她知道那話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石頭,砸在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

“你知道無雙劍,那應當聽說過劍聖的名號吧。”白羽蝶笑望陽伯。

陽伯睜大眼睛,驚道:“您意思是穆老弟是劍聖?”

“八九不離十。”

大理寺。

許念桃表麵冷靜,坐在椅子上,擺弄著自己的裙邊,愜意得很。

陸寅關上門,徑直朝書桌走去。

許念桃瞥了他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帶著點不屑。

“好久不見了,李夫人。”陸寅站在書桌前與她相距一丈,雙手交叉於胸前。

“什麼事?”許念桃可不想在大理寺多待,“大張旗鼓地派人將我帶來。畫舫上的事,我已經和你手下說得很清楚了。”

“找你的確還是畫舫上的事。”陸寅也知道了她的態度,臉上依舊堆笑,輕輕倚在書桌邊上。

“我也被下了迷藥,什麼都不知道。”許念桃撇過頭。

“吩咐綠水的是你吧?”陸寅鬆開胸前交叉的手,撐在身後的桌上,“餘一行什麼都不肯說,但綠水卻是撐不住,全招了。”

許念桃柳眉微蹙,他一定用刑了吧。綠水隻是一個婢子,怎麼對待都無人問津,而她是李謙的妻子,陸寅不敢對她怎麼樣。

“招了就招了唄,趕緊定罪,畫舫這事趕緊了了吧。”許念桃忿忿不滿,他何必還將她請來大理寺?

“不巧,太子殿下明令要徹查此事。”陸寅推了下書桌,身子彈起,朝許念桃走去。

許念桃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不敢說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李謙少爺還好嗎?”陸寅站在她麵前,笑顏依舊。

“嗬,你說呢?”許念桃可是知道陸寅送來的那倆女婢,把李謙迷得根本不願出自己的院子。

然而陸寅的下一句話,卻讓許念桃不再神氣自滿。

“你已經是李璋的棄子了。”

“我夫君不會……”

陸寅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據我所知,你和李謙的關係並不好,你一直因為他強要了你而對他冷言冷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念桃惱羞成怒,厲聲遮掩著心慌。

“我隻是將你現在的處境告訴你。”陸寅俯身,雙手撐在她座椅的扶手上,將她困在椅子裏,“沒人會救你。”他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許念桃的瞳孔驟然一縮,驚恐萬分。

陸寅猛地站直:“說吧,白羽蝶的下落。”

“我……我不知道。”許念桃還試圖掩飾,但在陸寅的眼裏不過是徒勞。

“那個叫綠水的女婢可是沒有挨過第二個刑具呢,不知道桃兒妹妹能挨過第幾個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