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他龍虎寨在我們鎮搶了多少東西,現在還要搶人家閨女!簡直是目無王法!”馮老伯氣得直拿拐杖敲得梆梆作響。
“誒!老頭,可不要血口噴人,是你們自願供奉,女人也是自願跟隨的。”光頭身旁敲鑼人怒斥道。
“龍虎寨少當家作惡多端,罪有應得!”昌哥忍不住站了出來。
光頭慵懶地瞄了一眼昌哥,臉上透著不耐煩,他朝旁邊的人揮揮手,身旁小弟會意地拿來了一雙紫金錘。
白羽蝶打算上前,陽伯擔憂地使眼色:“主公,你想做甚?不要命了?”
“那光頭明顯要大開殺戒了,我來拖延時間。”白羽蝶雖然沒有功夫,但忽悠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陽伯來不及拉住她,眼睜睜看著她走到了人群最前端。
楊捕頭緊盯著麵生的白羽蝶:“你誰啊?哪兒來的野丫頭?”
“放肆!你怎麼和主公說話的?”白羽蝶還未開口,陽伯率先進入狀態。
白羽蝶愣了一下,情緒差點沒跟上,她輕咳一聲,昂首挺胸。
“哪兒來的老頭?”楊捕頭聲音一揚,怪聲質問。
光頭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謔地站了起來,拿過一旁的雙錘。
“你們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們?”楊捕頭打量著白羽蝶和陽伯。
光頭懶散的目光落在了白羽蝶背後的劍柄上,而白羽蝶看出了他渙散眼底的驚訝。
白羽蝶拿出背在身後的無雙劍,將劍鞘豎在地麵,雙手扶住劍首。
“這認識吧?”
楊捕頭皺著眉頭看著白羽蝶,又疑惑地望向光頭。
光頭站在了原地,咬著牙道:“無雙劍。”
“放過碣石鎮,饒你不死。”白羽蝶隻能靠虛張聲勢來拖延時間,希望穆大哥能盡快趕來。
“嗬。”光頭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
身後龍虎寨的人都笑了起來,嘲笑著白羽蝶的不自量力。
陽伯依靠在白羽蝶的身後,緊張地注視著龍虎寨的人。
“怎麼?不相信嗎?”白羽蝶微笑起來,如沐春風,完全沒有習武之人自帶的殺氣。
這時,敲鑼的人見白羽蝶長得明豔嫵媚,色心大起,自告奮勇道:“當家的您歇歇,讓小的來吧,打贏了咱就擄回去玩玩。”
光頭還不知道白羽蝶的功夫,正好先有人試探一下。
“去吧。”光頭坐回了轎攆,就像是自己的寶座一般。
“得嘞。”敲鑼的小嘍囉放下鑼,猥瑣地笑著走近白羽蝶。
他剛抬起手,卻突然被石頭砸中太陽穴,倒在了地上,瞬間斃命。
白羽蝶也被驚到,但很快她便了然地閉上眼,然後得意道:“我再說一次,現在離開,饒你們不死。”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碣石鎮的鎮民都摒住呼吸,光頭也嚇得從轎攆上站了起來,看著一下被壓下的士氣,不滿地怒吼道:“殺!一個不留!!”
楊捕頭抬起雙手:“誒,不行啊,全殺了我怎麼和大人交代。”
光頭根本就不顧及楊捕頭的勸告,他本能的感覺到若不下死手,他也無法安然離開碣石鎮。
身後的龍虎寨土匪朝那些百姓吼叫著揮起手中的武器。
為首的幾個龍虎寨土匪又被飛來的石子打死。看見這樣的情景,剩下的土匪卻不敢再上前。
“誰!?”光頭朝著空中咆哮著。
霎時,穆長嬴出現在白羽蝶的身前,幹淨利落的束發,月白如洗的衣袍,儼然一副名門貴公子的模樣。
玉梅姐驚訝地看著穆長嬴的側臉:“穆……穆大哥?”
馮老伯訝異地張著嘴:“這是穆老弟?”
光頭更是驚愕中帶著一絲恐懼,他居然本能地害怕穆長嬴。
白羽蝶將劍遞到穆長嬴的身邊,然後朝對麵的光頭揶揄道:“你應當感到榮幸之至,讓劍聖時隔多年再度無雙出鞘。”
“劍聖?!”光頭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本能沒有錯。
“穆大哥是劍聖!?”
“穆老弟是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