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菊花好看還是這個月桂好看呀?”白羽蝶拿起兩個小團扇呈在顏盡的麵前,“哪個更配我?”

顏盡瞅著她,臉上少有的糾結,最終指向菊花。

“啊?怎麼是菊花?”白羽蝶是現代人的思想,菊花的本意早被扭曲得不像樣了,明明在古代菊可是四君子之一。

“能再見到你。”顏盡回想起了那天的賞菊會。

白羽蝶臉上笑容漸消,放下了月桂的團扇,心裏泛起酸澀。

能再見到他,她也覺得很開心。

白羽蝶雙手拿著扇柄,緊貼胸口,視若珍寶。

離開店鋪,她緩緩伸手挽上顏盡的胳膊,另一隻手執菊花團扇,含羞遮麵。

顏盡詫異地看了一眼,但想到是她,那她做出什麼事來都不該意外,更何況他還挺享受她的柔婉小手。

“賞菊就想我了,那很早就動心了吧?”白羽蝶仰起腦袋,露出得意的壞笑,被團扇遮半卻有一種別樣的嬌媚。

若是過去,他會解釋一下,但現在的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意。

“很早。”

這般意料之中又毫無情緒起伏的話語讓白羽蝶掃了興,不甘地追問:“很早是多早呢?”

顏盡垂首與她相望,很早……也許在不老泉的那一吻就已經被她勾走了魂。

“李家私宴那不是第一次了。”

白羽蝶停下腳步,茫然地瞅著他:“什麼不是第一次?”李家私宴就是白羽蝶中了迷藥的那次吧,想到那天他做的事就不免臉紅心跳。

不是第一次?他們倆在更早之前親吻過嗎?

顏盡目光熠熠卻不回應。

“難道是不老泉……”白羽蝶隻記得恍惚間抱著一個人吻了上去,以為是死後自己沒談過戀愛的怨念,因為醒來之後也什麼都記不清,便以為是夢沒當回事。

白羽蝶不再說話,但挽著他胳膊的小手更緊了。

一路走到了蓉城最大的客棧門口,白羽蝶停下腳步:“陪我去見一個人吧,有你在,我才敢見他。”

顏盡隨之停下腳步,儼然猜到她要見誰。

……

“陸少卿,那……那名女子要見您。”屬下立馬向陸寅報告道。

陸寅眯起眼,神情嚴肅道:“讓他們進來吧,順便讓小二沏壺好茶。”白羽蝶敢自己送上門,一定是有人陪同,說不定就是顏盡。

“是。”

然而白羽蝶孤身一人來到了陸寅的客房裏。

但陸寅知道她的脾性,她隻是看上去是一個人。

“這是當國公夫人了嗎?”陸寅掃了她一眼譏諷道。

白羽蝶福身,麵帶笑意:“不及駙馬爺。”

陸寅對她雖是充滿了恨意,但更多的是愛而不得的扼腕。他盯著她,眼神陰鷙:“你的屍體已經被白家人領回去了。”

“為了治罪許念桃嗎?”白羽蝶停頓了一下疑惑道,“李謙不救她嗎?畢竟同床共枕的夫妻呀。”果然,迫不及待地給許念桃定罪,屍體都準備好了。

“你害得她後半生和一瘸子度日,她怎會安生。”陸寅不願在話語間落下風,“你現在被她‘殺’了,是個無身份的人,她這也不算虧,本少卿可是有職責扣押無法證明身份的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