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淩晨一點。
房間內的喘息聲終於被按下了暫停鍵。
薑一一抬起酸痛的手指從大床上坐起來,嗓音沙啞,“江潮生,我們離婚吧。”
床側,正在吸煙的男人動作一頓,轉頭盯著她,“你說什麼?”
“離婚,”女人抬起頭,“你已經順利的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江氏集團也已經是你的了,還不放我離開嗎?”
江潮生吐了一口煙,冷笑道,“你倒是挺有能耐哈!”
“謝謝誇獎,明天下午民政局見。”
男人掐斷香煙,起身穿上睡衣,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隨著性感的下顎線傳來。
他俯下身,掐著女人的脖子,留下一句話:
“薑一一,你他媽真是好樣的!”
薑一一全身癱軟倒在一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呼吸。
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男人如刀刻般的俊顏卻久久在腦海中徘徊。
兩年了,除了新婚時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在意,剩餘時間,他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
曾經一見鍾情心心相印,後來卻發現全是他為了上位的一場陰謀,這讓她怎能不怨!
不過,很快她就能離開了,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
翌日,民政局門口。
薑一一纖細的腰肢在暴雨中更添幾分柔弱,從豔陽高照到大雨傾盆,直到天都暗了幾分,她才看到熟悉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
“你沒有一點守時觀念嗎?”看著自己頭頂的那把黑傘,她皺著眉說道。
江潮生笑了笑,向一側點了點頭,身後的律師立馬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我們當時簽了婚前協議,誰提離婚誰就淨身出戶,簽字吧,江太太。”江潮生挑眉望著她。
薑一一瞟了眼,真是啥都沒有,比她褲兜子都幹淨。
真摳。
“我能得到老爺子手裏的股份還都靠你爸,本來還想給老丈人點養老費,但是你敢傷害白蓮,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江潮生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比拿到雪糕刺客都傷人。
薑一一簡直是無語,對於白蓮,人家要是演戲肯定是白蓮花中的“奧斯卡”。
身旁的江潮生,又將那把傘向自己頭頂上挪了幾分。
原本,都要離婚了,她是不想跟江潮生吵架的。
可看見他做的事,聽見他說的話,薑一一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先替我爸爸謝謝您嘞!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江先生,連對前老丈人都很‘大方’,比鐵公雞都‘大方’!”薑一一用包包遮著頭頂,“愣著做什麼?!趕緊進來拿證走人!”
話音剛落,薑一一就轉身跑進民政局內。
男人黑著一張臉,目光沉沉的落到她身上。
工作人員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們就辦完了離婚手續。
薑一一看著手裏的離婚證,花姑娘上轎,頭一回,於是說,“原來,離婚證也是紅色的。”
男人唇角上移,“多喜慶!”
薑一一剛要出聲諷刺,結果空氣中冷不丁的冒出一道女子的撒嬌聲:“潮生哥哥。”
薑一一循著聲音向外看去,門前一抹搖曳的白蓮花在晃蕩,白裙,小白鞋,還有凍的發白的嘴唇,仿佛風一刮人就沒了。
白蓮,江潮生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
聲音還在繼續,“我、我不舒服......潮、潮生哥哥......”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江潮生急匆匆的將她抱到懷裏向邁巴赫走去,“司機,開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