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是一個很熱心的中年男人。
他開了個頭,接下來大家都順利的進行了自我介紹和薑一一隔離期間的工作交接。
兩個小時後。
大家紛紛退出視頻會議界麵,江潮生卻在這時出聲,“Kelly,你等等再退出。”
這話讓眾人紛紛一愣,看向薑一一的眼神裏帶著審視和探究。
薑一一仍然是笑著的,嘴角的弧度從未落下。
很快,整個界麵就隻剩下梁月和江潮生兩個人,實在是很安靜,甚至能聽見酒店外救護車飛馳的聲音,薑一一耷拉著眼皮,開口詢問,“有什麼事情嗎?”
平靜無波的聲音,全然沒有以前的嬌軟。
江潮生聲線顫抖:“我找了你五年,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出現?你知道嗎?我......”我想你想的都快瘋了。
薑一一:“......”
“你知道原因的。”
她的眼皮動了動,麵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手心裏的冷汗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還是沉默。
江潮生兩手放在桌上,卻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何嚐不知道薑一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不願放手。
他眼底通紅,“一一,當初是我不該騙你的,我是愛你的,但是我以為你靠近我就是為了老爺子的遺囑,我、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所有的時間點都太巧了,巧到讓他以為薑一一接近他是目的不純。
他不敢奢求回到從前,但是能不能原諒他?
“滴——”
聲音響起,屏幕上提示亮起:您已退出會議。
江潮生傻愣愣的望著隻剩下他一人的視頻頁麵,薑一一不想原諒他,甚至是不想看見他。
他麻木的摁下關機鍵,漆黑的電腦屏幕上映出他的臉,神色淡淡,不一樣的是眼角緩緩落下的兩顆淚水。
聲音清脆。
浸濕了桌子上的紙巾。
辦公室內燈火通明,陳特助站在門外卻不敢進去,良久,燈被熄滅,江潮生捏著煙出來,那點亮色襯的男人的臉在黑暗中很陰沉。
“一會兒去給她送點夜宵過去,要黃河路的那家湯包,你親自過去一趟。”
很明顯,這個她是薑一一。
陳述點頭應好。
手機卻在這是傳來聲響,江潮生看了一眼便很快接起,那端聲音很快傳來:“江哥,我在七裏河新開了家酒吧,你有空過來捧場吧。”
江潮生皺了皺眉,那端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的喝彩聲著實令他不適。
他扯了扯領帶,“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你們好好玩,賬記到我那就行。”
掛斷電話。
江潮生扭過頭來,“我和你一起去。”
他還是想薑一一,想的不得了。
而這一切,薑一一此時此刻卻毫不知情。
退出視頻會議的那一刻她愣了愣,這樣的舉動著實是不太合適的,但是對於她現在扮演的“深愛卻受傷”的角色卻合適的不能再合適了。
這一招,隻會讓江潮生心裏的愧疚感更重。
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一下,是一條微信好友申請,沒有姓名,就連頭像都是空白的。
但薑一一很清楚,這是江潮生。
她看了一眼,然後放下手機簡單收拾了一下她從英國帶來的珠寶資料。
直到將近一個小時後,薑一一才同意那條申請。
緊接著,消息很快彈出來。
江潮生:給你買的夜宵放到門前,去拿一下吧
江潮生:你最喜歡的黃河路那家的湯包
薑一一扯了扯嘴角,光著腳就去開門,果然,一個紙質袋子平平整整的放在門前。
她拿起袋子就進了屋。
湯包獨有的香味隨著空氣飄到她麵前,薑一一將袋子打開,一排圓滾滾的湯包就出現在她眼前。
她剛想伸手拿一個。
手機就震動了下,是江潮生:拿到了就趁熱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薑一一掀了掀眼皮,忽然想到什麼,她快步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掀起窗簾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