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真是善變。
不過現在的薑一一早也不是以前的她了,就是靠她自己的財富,她也完全有能力負擔得起。
江潮生起身和醫生交流她的病情,得到確切答案的那一瞬間,他開口說道:“一一,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要是你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裏的。”
薑一一隻是沉默。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看著江潮生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忽然有種快感,他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曾經受過的,而薑一一要他分毫不差的全都還回來。
“一一,你還是不願相信我嗎?”
薑一一扭過頭去看他,真想一巴掌甩到他臉上,幸虧最後理智回了腦:“怎麼會呢?潮生哥哥,我隻是有點累想休息了。”
聽到這句話。
江潮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體貼的詢問道:“王媽煮的粥要不要喝點?”
從早上到現在,一一都沒有吃一點東西。
他會心疼的!
但是薑一一果斷搖頭,她現在不想喝粥,隻想睡覺。
好累啊......
江潮生看著在自己懷裏沉睡過去的女人,要是她總是這麼乖該有多好,不過,不管他的月亮是什麼樣子的他都很喜歡。
江潮生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昏黃燈光下,女孩的睫毛在下眼瞼處留下彎月亮形狀的陰影,挺而翹的鼻梁,粉紅的嘟嘟唇可愛且誘人。
下一秒。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薑一一,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臉頰,江潮生口渴般似的舔了舔嘴唇。
他的寶貝太美了。
勾人的緊。
江潮生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就要他想要深入的時候,薑一一那緊閉的雙眸卻突然睜開了。
薑一一懲罰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嬌嬌的聲音溢出嘴角:“潮生哥哥,你趁著我睡著......在幹什麼壞事呢?”
那狗男人竟然偷親她!!
怎麼可以這樣?!
果然,男人沒什麼好東西。
“月亮,讓我親親好不好?”江潮生眼睛裏帶著渴求,“自從你離開之後,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女人也沒有?
薑一一的眼神一個勁的往他下麵瞥去,它不會憋壞了吧?
江潮生也太慘了。
隨著薑一一的眼神越來越放肆,江潮生的臉就黑得像塊煤炭一樣,他俯身撐在薑一一的身體上,完完全全將她籠罩在自己懷裏。
“一一,你再亂看,小心明天早上下不來床。”
嗓音沙啞。
卻又帶著難以抗拒的性感。
薑一一被他這副樣子蠱惑到,眼神在他的八塊腹肌上來回巡、視。
江潮生的身材怎麼鍛煉的這麼好?
“江潮生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都老啦,怎麼......”
後半句還沒說出口,薑一一就發現她把心底的碎碎念給叨叨出來了,她急忙擺擺手。
江潮生的臉更黑了:“老了?”
“不、不...你不老,一點都不老。”薑一一訕訕的解釋。
可男人沒想過要放過她。
他笑了笑,眼底一片深不見底的濃黑,“一一,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老不老了。”
薑一一看著男人的一副動情的樣子,咬了咬嘴唇。
這種事情反正她也不吃虧,畢竟平心而論,江潮生確實是她見過的最帥的男人,而且,聰明才智都是一級棒。
她仰起頭輕輕碰了一下男人的嘴唇。
江潮生喉結滾動,聲音更加沙啞:“一一,你在勾引我?”
沒等到薑一一張口,他就已經把她所有的聲音吞咽到唇裏,肆意舔舐,瘋狂奪取。
嬌軟的嘴唇。
纖細的腰肢。
雪白的皮膚。
現在,全是他的了。
江潮生俯身輕輕挑開那兩根細細的帶子,慢條斯理的取出他的禮物。
月亮送的。
送給他的。
淩晨三點,病房。
薑一一躺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潮生的睡顏。
男人已經沉睡過去,額前幾縷碎發落在睫毛處,刀刻般的下顎線,淩厲的劍眉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也顯得格外溫柔。
溫柔?
薑一一被腦海中忽然跳出來的詞嚇到了,她掀了掀眼皮,視線又停留在她的手腕上。
她怎麼會把這個詞和江潮生聯係在一起?
手腕上密密麻麻布著紅色的勒痕。
是領帶。
還是江潮生親自綁到手腕上的。
薑一一冷笑一聲,將男人抱著她的手臂從腰上拿下來,然後掀開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的動作太大,等她仰頭喝水時,猛然發現江潮生正一臉淡笑的望著她。
薑一一的手顫了下。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帶著歉意開口:“抱歉,潮生哥哥,是我把你吵醒了。”
江潮生還是含著笑。
下一秒,江潮生的動作卻讓薑一一驚訝至極,甚至於愣在原地長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他從床上下來,很自然的雙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語氣傲嬌:
“我們之間,不用說抱歉。”
這幾乎是每一個女孩都曾在年少時想象過的浪漫場景,曾經的薑一一也向往過,甚至是擁有過。
但是,那時的她。
是活在一場場由他編製的謊言中。
薑一一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下來了,她低下頭讓長發很好的遮住自己的動作,手指幾乎是顫抖著將水杯放回原位。
“怎麼了?”江潮生親了親她的長發,扭頭去尋她的表情。
原本以為薑一一是被他感動到了,直到看見她的顫抖,那一瞬間,江潮生的心都是疼的。
“一一,是胃疼嗎?”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
忽然間,江潮生想起昨晚他的瘋狂和不節製,再聯想到一一一察覺到他的靠近就顫抖,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還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
“不是胃疼,隻是忽然想起點事。”薑一一轉過身,嘴角用力扯出一絲笑。
為了讓江潮生更加相信自己,薑一一伸手抱住男人的腰,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處,甚至是發出嬌軟的撒嬌聲:
“我真的沒事的。”
這副假兮兮的作秀場麵著實讓薑一一有些惡心,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真的就像小說裏的綠茶白蓮花聖母,躲在男人的懷裏撒嬌。
反觀江潮生卻無比受用這一招。
從薑一一抱住他的那一瞬間開始,江潮生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她。語調上揚,語氣傲嬌,薑一一的表現和五年前是一模一樣。
她還愛著他。
這個認知讓江潮生格外開心,從心底一股一股湧上來的喜悅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見縫插針,江潮生悄悄地提了一句:“一一,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薑一一忽然想起網絡上流行的愛情卑微等級,其中名列前茅的就是“求名分”這一條。再和江潮生這句話聯係在一起,她微微勾起唇角。
沒想到。
江潮生這麼快就上鉤了。
一個好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薑一一從來都深諳這句話的力量,所以她一隻手輕輕地在江潮生的胸口畫圈圈,眼睛含淚望著他:
“潮生哥哥,難道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趁著江潮生還沒反應過來,薑一一又加大功力,“難道你隻想和我維持著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嗎?”
聽到這句話,江潮生常年不動聲色的那張臉終於有了裂痕,但是他卻沒有回答薑一一的問題。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誤會沒有解開,還有他對薑一一離開他的這五年沒有任何了解。
良久。
江潮生聲音暗啞:“一一,我很開心你現在還願意接受一個這樣的我。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解釋一下五年前的事。”
薑一一真想直接對他翻個大白眼,但是為了營造白蓮花的形象,她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還拚命地掐自己的胳膊流出點眼淚。
從江潮生的角度來看,正好能看到薑一一濕潤的眼睛,以及紅彤彤的眼尾。
惹人憐愛。
恨不得讓人把命給她。
江潮生眼底神色不明,骨骼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便傾身吻了下去,輾轉反側,欲罷不能。
“嗯......”
喘不過氣了。
薑一一想將他推開,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睜開眼卻見男人吻得那叫一個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