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個什麼場景呢?
就是江潮生雙臂牢牢地撐在薑一一的身側,眼神幽深,直直的盯著身下的女人,嘴角帶著他慣有的哂笑。
就算薑一一剛才沒反應過來,但都到這個地步了,她當然知道男人的意圖是什麼?
她一隻手推著男人的胸膛,“我剛才都說了,你硌著我了......”
難受死了。
江潮生這個大壞蛋。
可男人卻沒有任何想要放過她的想法,一隻手拉著她放到腰際,“你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
直到手被放上的那一刻,薑一一的手迅速被燙的彈開。
他就是個大榴芒!
大榴芒!
她的整張臉臊得通紅,隨即埋在枕頭裏不願動彈。
江潮生低低地笑出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動人,他翻了個身,和薑一一一同躺在床上,笑聲震的她心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可這也隻是一瞬。
下一秒。
男人伸手將薑一一從枕頭裏撈出來,覺察到她的僵硬,有些無奈的開口:“今天不動你......乖,睡覺吧。”
不動她?
可薑一一卻一點也不相信他。
以前他都是用這話來哄人,這些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毫無挑戰力,但是她不可能一點長進也沒有。
薑一一雙手要推開的懷抱,這樣抱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事了,她要自己單獨一個被子,然而江潮生的胸膛就像堅硬的城牆一樣,怎麼推都推不開。
反而抱著她的手臂越攥越緊。
男人低頭用鼻梁輕輕蹭了蹭她的,“乖,睡覺吧。”
薑一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抬腳踹了他一腳,轉身就閉上眼假寐。
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隻剩江潮生暗暗咬著牙,她是真的沒有任何腳下留情,這一腳,踢的可真狠。
但這都是自己寵的!
也隻能好好的受著了!
*
和江潮生的安然入睡不同,遠在英國的周謝鶴失神的望著手裏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久久不能回神。
什麼叫又和江潮生在一起了?
為什麼為了複仇卻不顧自己的身體呢?
她難道不知道他和團團都會很關心她的嗎?
還是說——
她又對那個狗男人動心了?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就猶如藤蔓鋪天蓋地的肆意生長,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心神。
眼看爸爸盯著落地窗一動不動,團子噠噠噠的拽住爸爸的衣角,語氣奶凶奶凶的:“爸爸,你在看什麼?媽咪究竟說什麼了?”
周謝鶴的眼珠動了動,很快反應過來,他蹲到地上一手將女兒抱起來,語氣中滿是寵溺:“爸爸剛才出神了。”
又看見女兒睜著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她說:“爸爸,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媽咪剛才都說什麼了?”
為什麼掛斷電話爸爸的表現很奇怪?
而且爸爸的樣子看著一點也不開心,以前媽媽打來電話他都會很開心的。
難道是媽咪不要爸爸了?
周謝鶴:“......媽咪說她很想團團,非常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