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開?”
牢獄裏的囚犯怨聲載道和我的狂笑攪在一起,分辨不出誰是自由誰是不自由的主人,或者我們都是被關住了。
我一把將他扔在地上:“混蛋,廢物!”
然後我要離開,走出這座監獄,像從前以坦斯毀滅一樣,不敢去看最後一眼亡者女孩。這裏厚厚黑色的牆?不!這裏沒有牆,隻有無窮無盡的虛無。
“你還好嗎?”安多拉絲在我前麵問。
我沒有回答她,馱著腰走過的我在擦肩時看起來比女孩要矮一個腦袋。
突然一個囚犯從牢門的鐵杠間伸出手把我推倒,大聲說你這個懦夫。聲音像幽靈一樣徘徊在過道。
獄吏抽鞭去打囚犯,囚犯搶過鞭子扔在我的臉上。
我愣了很久,最後獄吏扶起我不停地道歉。
還在可憐我嗎?
終於走出去了,我是說我終於走出監獄,此時陽光正晴。我重新挺直了腰,仰著臉麵對太陽似笑非笑離開。
腦子裏浮現出無聲的畫麵來:副官解開鎖住喬小欣的鐵鏈,她的手刀瞬間砍斷副官的右手,往後揚起頭,黯然的金發飄起,最終染上鮮紅的血跡,牆上綻開如暴雪,如雷鳴驟夜的大雨,或者說沙塵般的壁畫。
她說自己的金發從來沒有精神過,現在可以了,一股鮮紅色染在上麵很久以後,當我看見撫摸起時才失去光澤。
來到車站,美女司機在車裏向我伸手打招呼。
我走過去對她說:“走吧!她不會來了!”
“等一下,我在看著美妙的東西!”
車站的旁邊有一個湖泊,湖麵一隻金色的鯉魚躍出水麵,又落下,如此反複。
“好了?”
“走吧!”
後來我們用了十一天的時間回到但爾維多亞。因為走大路的原故,我們的快車經常被人打爆輪軸,然後凶手一臉熱情的把我拉下去吃飯。當然不是在吃我,你在想什麼呢!
就這樣我們有點顛簸的?一邊盛吃各地美食,一邊反複修車作為旅途的樂趣回到但爾維多亞。事後美女司機對我抱怨這是路費最貴卻是最虧賠本的一次生意,休且不講換零件請人修理的費用,就連每次吃完飯做東的人都對我不好意思的微笑,然後我對著美女司機不好意思的微笑。
“付賬吧!小姐。”
我不知道除此地方我還能去哪裏,更何況開始時我就是從這裏出去的。
“去天空之城啊!”韓東溪向我建議。
我說呸!你這麼想讓我去送死嗎!
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這回仍是午後我躺在草地上,溫暖的曬著太陽。
天空之城再次出現的那一晚之前,我們阻止了因美子的毀滅計劃,可是她還沒有死,雖然暫時停止了任何行動。
第二天聯盟會迅速公布要選出三萬人作為代表創世紀中的全人類前往天空之城,我沒有參加,因為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次對上麵情況毫不了解的進擊,派出去的人完全被當做炮灰。
果然如我猜測,一個月過去了,從哪裏消失了聯係,三萬人組成的精英軍隊瞬間消失蹤跡。民眾開始懷疑和指責聯盟會的盲目造成的失利。現在的聯盟會上下一片混亂。我才沒那份心情去攪和。
“現在是八月底!季節和我的故鄉一樣。”我說。
“我記得以坦斯在北方!”
“以坦斯不是我的故鄉,我的故鄉是和但爾維多亞一樣位於地球赤道的地方。”
“所以現在熱得像烤豬一樣!”他說,“和現實好相似。”
“隻是相似而已,為什麼不相同呢?”
“你說什麼?”
“我說活在這裏的人為什麼能做到超現實的事情!”
我把手向太陽伸去。
“為什麼要做到!和以前一樣平凡不久好了嗎!這樣就不會有什麼詛咒可以實現的荒唐笑語,我們都活在科技真理的世界不好嗎?”
“什麼是真理?”韓東溪問我。
“隻有一樣是真理!”我答非所問。
“你為什麼不去天空之城?”
我說:“害怕未知!當然我一定是要去的。”
“即使那裏沒有答案?”
“那正是我害怕的!”
“你還是要去的!”
“這是矛盾激化的後果。”我說,“不過韓東溪你那次為什麼會掉到湖裏去呢?”
他苦笑:“家裏人要我和一個大小姐結婚,我就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