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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辭的身孕是後宮近日最繁忙的話題。地處偏遠的淨荷宮即使恪純在宮裏的時候也未曾這般熱鬧過,且不說賞賜如同流水一般湧進淨荷宮裏,單單三五成群探望的嬪妃絡繹不絕,熱鬧非常。
霜娥將最後一批訪客送走後,長舒口氣,感慨道:“這宮裏頭要想有安生日子可真不容易。多少人見高就爬見低就踩。”
婉辭在端詳錦兒寫字,聞言轉頭淡笑道:“看得多便習慣了,不能改變的事情就別將它放在心上。”
錦兒這些日子跟隨婉辭的時間反比霜娥更久,言談間更添親昵。“也是主子心眼好才凡事都容得下,不說別的,就那邊主子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主。”
自那日過後,芳嬪行事小心謹慎許多,卻過猶不及。即便是婉辭送去的膳食,她亦是要等婉辭食用過後方才食用,換作旁人都不行。
“偏是她的命比小姐尊貴。”霜娥不屑地撇嘴。
錦兒撲哧笑道:“霜娥看起來就像打抱不平的女俠。”
霜娥亦忍俊不禁,將各宮送來的小玩意拾掇完畢,霜娥感歎道:“若是小姐誕下小皇子或是小公主,那我們可就熱鬧了。”
婉辭不禁抬頭,深深地注視她片刻,才微微一笑。“有些事,盼不來的。”
錦兒深有同感道:“可不是,貞妃娘娘那些年那麼得寵也未誕下皇子公主。偏偏這節骨眼上發生那麼多事,還連累小公主從小就不能在親娘的身邊。”
婉辭若有所思道:“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貞妃娘娘。這些日子都是凝香在打點,卻不知合不合貞妃的心意。”
錦兒回道:“凝香姐姐最是妥帖的,主子盡可放心。”
婉辭微微頷首,亦不再多言。
氣候轉涼,嬪妃們泰半不願出門,淨荷宮的訪客一日比一日少。蕭霽睿雖不在後宮,但那日回來特特探望她的恩寵卻讓所有人心裏有了忌憚。婉辭收到的各式補品雖多,但經太醫院細心查驗,確認安全無虞。
婉辭將大半補品送去景儀殿,隻留少許按時送往貞妃的錦瑟宮。錦兒跟霜娥如今都是寸步不離她的身,外麵的事務均由年長且穩重的凝香打點。
金風初扇,楓葉卷舞,漫天霞光映耀。
錦兒小心翼翼的攙扶婉辭前行,任誰看見都覺察她的慎重。“主子不該就這麼簡便的出門,離開錦瑟宮有好長的路。”
婉辭笑笑:“難得出來,這一路走走也能發現不少新奇的事。”
錦兒偏首笑道:“主子跟宮裏很多娘娘都不大一樣。”
婉辭笑道:“都是一般的一雙眼睛、一對耳朵。所謂分別,不過是你與我相處得久,與她們不甚往來而已。”
祉容的去世給錦瑟宮增添一分揮之不去的陰霾。蕭霽睿雖然頂住了來自太後的壓力沒有懲辦貞妃,卻不得不顧忌後宮各方麵勢力的平衡,將貞妃變相的軟禁在錦瑟宮。雖然他同時囑托皇後跟婉辭照顧貞妃,但由於皇後照顧久病的太後,而她為了完美的扮演有孕在身的寵妃甚少出宮走動,錦瑟宮的荒蕪不由令她心驚。
當她踏進錦瑟宮時暗暗的歎息。晚秋知道這些時日多有她的照拂貞妃才得以安枕無虞,因而對她格外親切。婉辭也念她忠厚體貼,待她更是和顏悅色。錦兒把東西交給晚秋後,攙扶婉辭進殿。
多時不見的貞妃臉色蒼白,身形越見單薄,月白的棉裙沒有多餘的裝飾,簡單雅致,楚楚可人。看到是她,貞妃把手中的活計放下,命人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