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城命人將那些土匪腦袋全部割下,裝在大木箱子當中,若無其事進了燕國都城。
一入城,便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策馬前來,擋在她馬車前。
周圍眾人見他身著飛龍黑袍,知他就是太子丹,紛紛畢恭畢敬下跪。
太子丹下馬,踩著太監背上了馬車,掀開車簾:
“我是丹,知公主路上遇到土匪,特前來護駕。”
林傾城戴著流蘇麵紗,那張姣美麵容若隱若現。
直勾勾的盯著他,長長的鴉睫半遮著烏黑如墨的眸子。
狡黠中含著一絲諷刺的笑。
“太子殿下,我應該叫你表哥吧。我那奶娘是我姨娘,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吧。”
聞言,太子丹深不見底的眸底醞釀起陰森森冰冷的風暴。
陰鷙銳利目光,似乎是把把鋒利的刀,要將她千刀萬剮。
太子丹彎著腰進了車內,冷冰冰問:
“你怎麼知道?”
林傾城整理下衣服,淡定自在開口:
“一個秦國人卻對燕國太子關懷備至,甚至讓我這個長公主日後好好伺候你,那口吻像極了婆母訓兒媳。”
“所以引起了我注意,暗中調查下,果然還頗有收獲。”
“王後無子,隻得獻出自己婢女給你父王,然後有了你,誰知王後去母留子,把你母親丟出王宮。”
太子丹從容坐在她對麵長椅軟墊上:
“她來了,我們一家可團圓。”
他的身世王後從來不隱瞞他,還讓他利用奶娘身份,拿捏昭仁長公主,以便他更好控製她。
“嗯,團圓好。”
林傾城聲線慵懶。
打開身側木箱子,將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丟到他腳下,緊接著拿出帕子邊擦手邊道:
“表哥,恭喜你和姨媽團圓了。”
她冷酷無情的話,宛如晴天霹靂猛地砸在太子丹身上,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低垂著頭望著那顆頭,心仿佛在火上烤般煎熬,手微微顫抖,將那顆頭撿起來,雙手捧著,癱坐在長椅上無聲嗚咽。
他抬起一雙猩紅眸子望著她,啞著嗓音緩緩開口:
“你怎麼敢?”
她明知奶娘是他母親,她未來的婆婆,怎敢下此狠手。
“對付叛徒,就應該心狠手辣。”
她坐在他身側,伏在他耳邊低語,平和的嗓音冰冷刺骨。
每個字都如同尖刀在他心尖跳躍,痛雖輕弱卻清晰可感。
她透恨這個殘忍無情的女子,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隻要他出手傷害她,那怕隻是少了一根頭發,雪白脖子微微泛紅,也會給贏政足夠借口撕毀停戰協議,滅了燕國。
他不能為了母親,陷整個燕國於戰亂之中。
“表哥,除了姨媽,還有你派去的二十個殺手我全部給你送回來了。”
她指著箱子,嘴角揚著殘酷笑容:
“就這幾個廢物還想殺本宮,簡直是不自量力。”
“我能滅了他們,大秦亦能天下一統。”
林傾城就是想和他撕破臉,做不成夫妻。
她可對這位燕太子沒興趣。
有野史記錄,他可男可女髒得要死,根本不配伺候她。
昭仁公主對他也嗤之以鼻,他卻一直舔她。
還挺普信,認為人家在欲擒故縱,結果人家直接和荊軻濃情蜜意,狠狠將他臉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