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頭道杵(1 / 2)

“慢著!”

強哥打算洗牌時,我突然開口。

他一臉詫異地看向我。

“怎麼了?”

“一晚上了,我都沒做過莊呢?讓我做一把唄?”

我一副你不給我做,我就要不玩的樣子,讓強哥有些不爽。

詐金花的莊家除了是工具人外,也沒任何的好處與優勢。

但是,對於我來說就不一樣了。

強哥想了一會兒,可能覺得我就是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棒槌,他便將撲克牌交給了我。

好戲開始了。

我笨手笨腳地將牌分成兩摞。

然後,跟個棒槌一般洗牌。

“嘩啦啦!”

剛一彈牌,牌就飛出去了。

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兄弟,你行不行啊?”

眼鏡一副有些尷尬地問我。

“行!就是不怎麼玩,不是特別熟練。”

我隨口回答,眼角無意間察覺到小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他們幾個看我的眼神,不是不屑,就是不耐煩,唯獨現在的小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

難不成她察覺到什麼了?

我自認為這些年跟在七叔身邊,別的不說,我洗牌手法的演技絕對專業。

用七叔的話說,洗牌是老千的基本功,也是一招鮮吃遍天的方法。

微微收攏心神,我繼續洗牌。

有沒有被小龔看出貓膩,隻要洗完牌就知道了。

重新洗牌我依舊是如同一個新手一般,不但洗得很慢,撲克牌被我彈的間隔也不是很細,因此,我多洗幾遍也就順理成章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我現在多洗幾遍隻是為了在做牌。

“切牌!”

我叼著煙,將牌放到眼鏡的跟前,他隨意切了一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將兩摞牌合在一起,右手蓋在上麵微微整理一下牌型。

當我開始發牌時,其實牌已經被我恢複成切牌前的狀態。

這種手法叫做假切。

至於我是怎麼辦到的,後麵會跟大家說。

三張牌發出。

我故意又發了三張4給強哥。

這家夥認得出來牌,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雙眼之中的神情閃爍不定。

我將自己三張牌疊在一起,並沒有攤開,更沒有看牌的意思。

“悶五十!”

我二話不說,直接丟了五十上去後,又續了一支煙。

強哥想要看清楚我頂上那張牌是什麼,無奈,被我的煙盒給擋住了。

“哎!兄弟,能不抽煙了嗎?有點迷眼睛。”

強哥用手揉搓雙眼的同時,一隻手還悄悄摸了摸鼻子。

這動作在我看來十分可笑。

剛才摸鼻子是示意他們兩個騙我下重注,現在揉眼睛是在示意同夥什麼?

“哎呀,就是,你們一晚上抽得煙熏火燎的,我眼鏡上都是焦油了。”

眼鏡略有嫌棄地摘下眼鏡,他用衣服擦拭著,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猴子。

猴子一臉無奈歎息著:“別看我,我不抽煙,你跟他們兩個說。”

這幾個人,一搭一檔,暗號頻出啊!

聽著,我大概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無非是強哥示意他們兩個幫忙看一下我牌上的記號。

隻可惜,不止是強哥看不到,現在沒有人看得清楚。

用發蠟下焊有一個特點,得借助反光才能看得清楚,而我現在用煙盒擋住強哥的角度,正好讓牌上的記號藏在了煙盒的倒影之中。

“行了!那我也不抽了!”

我將香煙插入煙缸中,目光看向猴子。

他有些為難,選擇看牌。

我發給他的牌並不大,是一對J加張黑桃9。

正如我料想的一樣,他還是選擇跟了。

輪到強哥時,他學著我不看牌,悶跟五十。

眼鏡則是也悶跟。

“哎呀,都跟啊?我第一把坐莊,有的悶不悶是傻缺。”

我胡編亂造著,幾人也是紛紛附和。

我心中好笑:頭道杵,為了留人,留本錢,我不贏,這幾年跟著七叔白混了。

我又扔了五十出去,他們依舊。

一來二去,接連十五手叫牌,桌上的錢一下子就到了三千左右。

眼鏡跟猴子身上的錢都押上了,他們沒錢了,隻能棄牌。

對麵的強哥帶的錢雖然比我多,但是,之前為了釣我,他故意輸給我一些。

現在也隻剩下三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