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烏魯卡的交涉失敗後,安洛離就被徹底的軟禁了。
每次出門時,烏魯卡都會把要去的地方清場,確保沒人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帶著安洛離出去散步,防賊似的防著她逃跑,連上個廁所都恨不得站在旁邊聽到聲音才安心。安洛離在這裏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除了烏魯卡,她無法接觸任何人,完全不知道這三天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達爾諾他們到底現在怎樣了…
“在想什麼?”安洛離趴在窗沿雙眼失神的望著外麵,雪白無暇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出炫目的美。烏魯卡凝視著她俏麗之極的側影,陡地閃了神,越是接近她,越是像著了癮般迷戀她。
“你隻是想要一個討喜的玩具而已,你並不愛我。”安洛離神色黯然道,如今她就像斷了翅的鳥兒被囚禁在鳥籠裏。
安洛離明顯地表現出來的冷疏,使烏魯卡的心情異常地沉重,她的狡黠呢,她的光彩照人呢,以前雖然她扮成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卻處處流露出讓人炫目光彩,如今她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是卻如木偶般死氣沉沉,難道自己做錯了嗎…不!他們在一起時曾經那麼快樂,那麼和睦!或許,等到他們結婚了,等到她意識到他是她的唯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烏魯卡暗暗給自己打著氣,雙手攬住安洛離的肩膀:“我帶你去散散步吧,不要在這裏悶壞了。”
“心都壞了,身體壞沒壞已經無所謂了。”
“洛洛,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會成為你世界裏的唯一。”
“不要這樣叫我,這個名字隻有他、隻有他…”安洛離突然哽住,喉嚨發緊,眼淚奪眶而出,趴在窗沿哽咽起來,我好想他們,好想!
烏魯卡的心好像被狠抓了一把,他可以聽到自己聲音中的壓抑:“等一下光明教會的人會過來為你祈禱,兩天後我們舉行婚禮!”
安洛離聞言如被電擊中一般,直起了身子,失聲叫道:“我不要!”
“你會嫁給我的,我會成為你世界的唯一。”烏魯卡停下邁動的腳步,答道。本來他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這樣下去…
安洛離意識到烏魯卡話中有話,她的臉徒然變得煞白:“你!你想對我做什麼?!”她是光明之神,她自然知道光明魔法可以對人產生的作用!
“隻是讓你忘記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我不會傷害你的。”烏魯卡話畢把門合上,離開了。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他竟然想消除她的記憶!!安洛離的心狂跳起來,他居然要這樣對她!!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必須離開!馬上離開!
怎麼辦,怎麼辦!!安洛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住地在房間裏徘徊,一時掀開床單在床底摸索,一時伏在牆麵敲敲打打。這該死的家夥,怎麼就連一條暗道都不留呢?!待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摸了個遍後發現一切如故,她頹然的坐到椅子上歎了口氣。
哢哢…寂靜中門把上發出的聲音格外刺耳,安洛離心中一悸,難道光明教會的人已經來了?!
哢啦一聲,門鎖開了,安洛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出乎意料的是,進來的是一個女傭,黑色頭發十分普通。當她看到安洛離時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光四處打量似乎搜索著什麼,環顧了一遍一無所獲後,她把眼光定在安洛離身上:“你是殿下帶回來的那個人?”
“你是誰,想做什麼?”有了上次的教訓,安洛離謹慎起來。
“是厄爾大人讓我過來帶您離開的。”那女傭不卑不亢的答道。
是那個老頭?安洛離心下明了:“要帶我去哪裏?”
“您跟我走就是了。”女傭的聲線沒有一絲的起伏。
安洛離冷哼一聲:“帶我去死也跟著你去嗎?”宮廷戲她看過,這種不吭不響把人做掉的戲碼多了去了,相對之下留在這裏安全得多。
“那我隻好得罪了。”
安洛離心中一擰,身子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往後退著,尋思著要找個什麼武器來抵抗。卻見那個女傭連身體都沒挪動,隻是緩緩抬起雙手對著她道:“我手主我心,消除你的疑惑,遵從我的命令,換上衣服,跟我離開。”
該死的,竟然是光明魔法!安洛離的腦海很是清明,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動了。那女傭見已經控製成功,立馬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女傭衣服讓安洛離自己換上後,又將頭巾把遮蓋住她的頭發和半張臉,這才轉身疾速向前走去,兩人中間保持著一段距離,如同陌路人。
這是這兩天中安洛離第一次感受到外界的氣氛,雖然還是在宮中。整個皇宮似乎都處於一種喜慶狀態,有一種婚宴的氣氛,女傭和仆人們手腳麻利的進行著裝飾,設計師在旁邊指指點點。與此同時,那幾張熟悉的老麵孔卻是一臉陰鬱,等等!那個皺眉的不是厄文嗎?!這個女人不是他主使的嗎?他怎麼還在這裏皺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