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虹好奇地看著華恒在地上不斷地撿石頭塞到那些坑裏去,她忍不住問道:“子恒哥哥,你在幹什麼?”
華恒沒有回答她,他拿著一塊石頭沉思著。唐虹走過去,地上已經被華恒清理出了一片地方,那些石頭一塊塊地有規律地排列著,雖然還沒有排完,但依稀可見完成之後將會是一個菊花的圖案。唐虹來興趣了,她撿起一塊石頭,就要填到那些坑裏去。旁邊伸過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拍掉了她手上的石頭。華恒不悅道:“我自己來。”娘親留下的東西,他不想別人碰。
唐虹嘟著嘴,最後還是把石頭放回地上,乖乖地待到一邊去。對於華恒,她總是無條件地服從。
華恒找到規律後越排越快,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把整個菊花圖案都排出來了。望著巨大的菊花圖案,華恒神思複雜。想不到秘密就藏在娘親最愛的花中。
唐虹湊過來:“哇!好漂亮的菊花!子恒哥哥真棒!子恒哥哥你……”唐虹正想詢問華恒是怎樣想出來的,忽然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華恒收回手,把暈過去的唐虹輕輕地放到石洞中比較幹燥的一邊。娘親留給自己的秘密,他要親手揭開。
華恒曾救人無數的手扣在唐虹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把她的喉管捏碎,這裏的秘密就無人知道了。華恒眼中閃過複雜的光,最後還是鬆開了手。算了,由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華恒緩步走到菊花的花蕊上,當他一站上去,那巨大的菊花就緩緩地向下沉去。須臾,那菊花就緩緩上升,砰地一聲,和地麵嚴密結合,那坑裏的石頭在撞擊下蹦了出來,散落了一地。一切又恢複原狀,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光如白馬過隙,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藥王穀每月一次的例會,這個例會將會持續一周。每年這個時候,平時在藥王穀外坐鎮的一些著名的大夫都會聚集到藥王穀,共同討論研究一些疑難雜症。各地醫館遇到的棘手問題都會在這次例會上解決,解決後藥方會快馬加鞭地送回醫館。不過例會上不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一些特別棘手的病例,就會上交給穀主處理。而近幾年,難解之症似乎有越來越多的趨向。不知道是毒王穀的毒太厲害了還是藥王穀的實力下降了。
例會的當天,濟世堂中人頭濟濟,坐滿了從各地來的大夫。他們坐在堂中低聲交談著,一邊交談,一邊等著穀主的出來。巳時剛過,華誌緩緩地從後堂中踱出來。他腳步沉重,似乎帶著滿滿的心事。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找不到華恒的蹤跡。和華恒徹底撕破臉後,他擔心華恒會回來報複,畢竟在座有名的大夫對華恒的醫術是很推崇的,並隱隱地有把他當做下一任的穀主來對待。反而對華誌這個穀主不冷不淡。現在藥王穀內雖然大部分在華誌的控製之下,可對穀外的大夫他就鞭長莫及。華誌雖然為穀主,可他自身的醫術其實並趕不上一些著名的大夫,不知道他這幾年是如何搪塞過去的。
華誌對於這一幫資深的老大夫半點辦法也沒有,偏偏這些老大夫喜歡在例會上提出一些難題來刁難他。以前唐笑笑可以在他身邊提醒提一下,但這一次唐笑笑不在,華誌的心中更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