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趙世友等一幫犯人腦袋竟然疼了一個上午,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中風了?中風不是這症狀啊。難道是其他病症?不會是絕症吧
其他牢房內的犯人也是如此,光這一個上午就有七八個犯人因為頭疼而昏死過去,其中還有幾個直接被宣告了死亡,扔到了亂葬崗喂了野獸。大牢內一時間人心惶惶。
對於這幫囚犯來說,頭疼起來時間仿佛也過的快了許多。不一會兒的功夫,時間便到了晌午。
“喂喂啞巴!啞巴!”趙世友算是幸運的,剛一到晌午頭疼便減輕了許多,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個個“牢友”頭疼的捂著腦袋趴在地上哀嚎打滾,自己一時又找不到什麽事做,便蹲下身子趴在牢門的木棍處,扯著嗓子朝著自己對麵背對著自己端坐著的加藤喊道,“啞巴,怎麼,你的頭不痛?”
加藤已經習慣了這種叫法,依舊不加理會,隻是稍稍扭過頭,微微的搖了搖頭,便又扭回頭去。
“啞巴,”趙世友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又扭回頭朝加藤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的頭不疼,那咱們聊會兒天吧,反正我也閑得心慌”說著,趙世友略有一頓,接著打趣著說,“呦,你看我這腦子,忘了你不會說話了,不然這樣吧,你”
“趙大哥,”載湉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趙世友的身後,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加藤,旋即又低下頭朝趙世友說道,“你認識對麵的那人?”
“哎呦媽呀。!”趙世友被這一猝不及防的問話著實嚇得不輕,載湉的話還未落,便大叫著扭過身來,一麵拍著胸脯一麵幽怨的看著載湉道,“你什麽時候厄不,你醒啦?”
載湉的嘴角綻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看著趙世友有些平息了心中的驚恐後,繼續問道,“趙大哥,你認識那人是誰麼?”
“誰?他”趙世友著實有些驚異,這小子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當下便以手指著加藤道,“他是啞巴,自打被關進這大牢以來從沒聽他說過一句話不過,人家的待遇那的確是相當的好,大牢單間兒。你再看咱這兒,六個人擠這麼一塊指甲蓋兒大的地方,在這麼擠下去,我看呀,不過幾天,蛆都能擠出來的!”
“哦”載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兒。?”
“動靜兒?”趙世友轉著眼珠想了想,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道,“嗬嗬嗬,不好意思啊,昨晚不知怎麼回事兒我睡得特死,沒聽見”
載湉點了點頭,旋即便轉過身子坐了下來,注視了小貴子半晌,抬起手輕輕放在小貴子的額頭上。沒有發燒,看來昨晚那男子隻是用熏香把他們迷昏了,還好朕當時的臉上蓋上了毛巾,不然。載湉低下頭環顧著四周,收回眼神時,無意間發現對麵的加藤正寒意洶洶的朝自己看了過來,一直注視著自己,就好像他知道昨晚自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