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賊廝終於被擒來了!”
紮濟格聽到小兵的稟報,激動的一邊擼著袖子一邊就要向門外跑去。待他作勢想要打開艙門之時,載湉急忙向奕譞遞了個眼色,奕譞自然心領神會,急忙喝止道:“紮將軍且慢!”
“嗯?”紮濟格滿臉狐疑的扭過頭,愣怔片刻之後看著奕譞問道,“怎麼?那廝好不容易被抓來了,末將怎麼就不能戲耍他一番?上次被你們誤放了,這次可斷斷不能讓他溜了!”
“哎”奕譞捋了捋頷下的胡須,笑嘻嘻的道:“紮將軍誤會本王的意思了,本王隻是覺得,既然太後將剿滅賊將的重任交與你我二人,那審問楊秀清的事情就應由你我二人共同處理,如此將軍一人出去查問,怕是在禮節上有些不妥啊”
紮濟格皺著眉頭細細想了想,覺得奕譞說的也有一份道理,就是在他看來有著些許的羅嗦,整天繁文縟節著實讓人討厭,當下便略有不悅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誰審不是審?”說罷,紮幾個嘿咻嘿咻的坐回了座位。
奕譞微笑的看著紮濟格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載湉,在經過載湉的同意後,伸手一揮,朝那個前來彙報的小兵說道:“你去把那楊秀清帶進來!”
“喳!”那個小兵轟然應諾,旋即便領命去了。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會議室的艙門不久被緩緩推開,三四個小兵押著被五花大綁著的楊秀清推搡進來,隻見那楊秀清一路之上扭扭捏捏,像是要睜開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一般,口中又在大聲喊著髒話,淨說些“老子不服!”“韃子你有種和老子單打獨鬥!”之類的話語,看起來他還是不服載湉。
直到看到洪貴福後,楊秀清終於安靜下來,洪貴福也是呆愣的坐在椅子裏,雖然洪貴福心中對於楊秀清有著一種深深的恨意,但是一見到楊秀清真的被捆綁住時,心裏多少有一些的不自在,或者說是一種驚訝。
“楊天王,”載湉看著洪貴福和楊秀清相互對望後,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語氣之中略帶嘲諷地道:“你當初背叛你的正主時,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落到這種地步吧?”
“韃子皇!”楊秀清被這句極具有嘲諷意義的話喚醒過來,雙目圓瞪的看著載湉大聲喝道。
“住嘴!”載湉被楊秀清這麼一句嗬斥驚得慌了手腳,他可不想現在就讓紮濟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乎慌忙之中看了一眼距離楊秀清較遠的紮濟格,見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疑惑,趕忙起身跑到楊秀清身邊使上了吃奶得勁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拎了起來,惡狠狠地朗聲道,“你既然已經成為了階下之囚,怎的還是如此無禮!”說著話,載湉瞥了一眼紮濟格,又朝著楊秀清使了個眼色,小聲威脅道:“朕勸你最好不要泄露了朕的身份,否則今天你是斷斷出不去的。”
楊秀清循著載湉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仍舊被蒙在鼓裏的紮濟格,冷笑了一聲,也小聲說著:“沒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嗬、嗬”
載湉正色道:“朕不是求你,朕是要給你一條活路,你看著辦吧。”
說罷,載湉一邊怒視著楊秀清一邊把他放了下來,回身走到奕譞身邊時,又朝著他遞了個眼色,示意奕譞注意紮濟格,不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楊秀清經過載湉這麼一威脅,果然安靜了很多,現在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誰也不拿正眼看。
“你這廝也真他無禮!都被我們捆在了這裏,卻還在這裏裝清高!”紮濟格一直看不慣楊秀清,這下見到楊秀清一副傲慢的姿態,登時無名火冒了三丈高,右手指著楊秀清大大咧咧的罵道。
“哼!”楊秀清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到洪貴福原來一直坐在紮濟格的身邊,又瞄了一眼紮濟格道:“一群狼狽為奸的東西”
“你他說什麼”紮濟格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雖然他不知道狼狽為奸是什麼意思,但是終究清楚那不是一句好話,當下便刺啦一聲拔出大劍,雙手高高揚起照著楊秀清的麵門就要往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