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了片刻,載湉終於想到一個決定這道選擇題的絕佳的辦法拋銅板。高中的時候,載湉的前世在一次期末考試時碰到一份極其變態的曆史選擇題,久久不能抉擇之下,載湉的前世取出一枚鋼鏰拋了起來,正麵選擇A、B,反麵選擇C、D,再拋一次便是正麵選擇A或C,背麵選擇B或D,結果這份曆史卷他做成了全年級的第一名。運氣之好實在是讓人羨慕之極。
想到這裏,載湉問奕譞要了一枚銅板,上麵新嶄嶄的,看樣子還沒流通到市場之中就被奕譞弄了回來。當下載湉仔細的端詳著這枚銅板,雙手合十放在手心,閉上眼睛默默的念叨了幾句菩薩保佑之類的話,約定正麵放人反麵殺人後,閉著眼睛向上一扔銅板在空中神秘莫測的轉了幾個圈後,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來回滾動著便不知了去向
載湉睜開眼睛四下搜尋不到銅板的蹤跡,一甩手輕輕罵了句粗口,旋即便伏身在地上細細的找尋。
“回王爺,楊秀清帶到。”
正在載湉撅著尋找同銅板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小兵的通報聲,載湉趕忙起身坐到椅子上,整了整衣冠,向奕譞遞了個眼色示意可以把楊秀清帶進來。
“進來吧。”奕譞剛才雖然看到了銅板掉在了哪裏,但他心裏深知這種方式做出來的決策就和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是絕對靠不住的,或許倒黴點還會落下個遺恨萬年,不保險的方式他是絕對不會使用的,所以就沒有提醒載湉銅板掉在了哪裏,隻是在那裏細細權衡著各種決策之間的利弊。
這回被壓進來的時候楊秀清倒是很安靜,或許是因為上午載湉那句話對他形成了很大的威懾,所以看得出他在載湉麵前沒有太多的反抗。
楊秀清依舊被五花大綁的放在地上,身上被炸的破舊不堪的衣服還沒有換掉,臉也被熏得黑乎乎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從非洲來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載湉注視著楊秀清安靜的神情,上午的時候他還能判斷出楊秀清到底有沒有對自己表示服從,但是現在一旦安靜下來卻根本猜不到楊秀清的心思。有的時候安靜比噪亂更加可怕。
載湉顯然已經知道時間不多了,當下便利索的問道:“楊秀清,經過今天的一戰,你是否決定對朕臣服?”
“臣服?”楊秀清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讓人害怕,因為你終究不知道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不像紮濟格,他一拔刀就知道他是喜是怒,“你有沒有覺得你今天勝之不武?”
載湉心想著楊秀清還是沒有服了自己,本來本能的想著按照原計劃放了楊秀清,但是一想到為數不多的時日,心裏就糾結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銅板決定楊秀清的生死,可是那個銅板又給溜得不見了,真是人一旦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載湉淡淡的問道:“勝之不武?朕怎麼就勝之不武了?”
楊秀清把頭扭向一邊道:“你私自埋炸藥,炸的我帶來的太平軍的將士死的隻剩下些缺胳膊短腿兒的,如何正大光明的勝了我?”
載湉冷笑一聲,輕蔑的道:“埋炸藥?你要是願意正麵和朕打的話,你又怎麼會埋伏伏兵呢?朕的炸藥都是埋在最容易埋伏伏兵的地方,既然你開始就想著玩兒陰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朕談論勝利的光彩不光彩的問題”
楊秀清迅即沉下臉問道:“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殺了我?”
終究載湉會不會選擇殺了楊秀清,他又會怎麼處理日後諸事,一切要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