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中學的時候曾經好好學過化學的話,就會知道孔雀石溶於水極易產生化學反應,孔雀石和水的生成物便是一種紅色的物質
這種東西對於清代末期的人來說自然很是陌生的,他們連最基礎的元素周期表也不知道,更別說元素與元素之間的反應了。
平江鎮可以算的上是一座水城,看上去就和現在的威尼斯一般,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部都是寬敞的河水以及數不盡的漁船,人們平時出行就乘坐著和威尼斯的遊艇差不多的小木船,因此,四周環水的地理條件就決定了這場戰鬥一定是在水上進行的。
這時的載湉帶著一隊士兵站在高達幾十丈的城上女牆後,因為平江鎮的城牆上修葺過一道遮擋雨雪的橫空牆,就平平的建在載湉他們的頭頂上,所以外麵的大雪幾乎落不到城牆內。而最為欣慰的是,遠處遙遙趕來的乘坐著林立的艦船的太平軍此時卻是一個個被大雪堆砌的像個雪人軍一般。
載湉看到這一幕,率先嚷嚷著起哄道:“喲,兄弟們,去叫個畫師來,咱們今兒個可是見上活著的雪人了!”
載湉身後的士兵聽到這個紛紛向著遠處眺望而去,片刻之間就爆發出了驚天的喧嘩聲,更多的則是嘲笑聲。
楊秀清聽到這話早就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當下他立馬目露凶光的扭回頭,厲聲斥責著身後的士兵道:“趕緊的!都把身上的雪拍幹淨了!丟人!”
看著楊秀清在氣勢上已經敗給了自己一陣,載湉著實欣慰了笑了一笑,但是當他看到太平軍的人數已經比自己的兩倍還多時,心中卻是再次掀起了劇烈的擔憂。他決定,今天一戰,隻能智取,不可強攻。但是他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的智取到底能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若是取到了,那自然是好,可若是
“別擔心。”這時,載湉的身後有一個身著黑色綿綢袍,頭上戴著一頂連衣純黑帽的神秘人微微低著頭把右手搭在了載湉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
載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頭看了那神秘人一眼,注視著那神秘人半晌之後,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重又回頭看向楊秀清。
楊秀清此時正好是水借風勢,船借水勢的很快就順流到了平江鎮下,站在這支艦隊的主船艦上,仰著頭抬手指著載湉道:“你!不是說要和我太平軍打仗的麼?怎麼龜縮到城牆上不肯下來了?啊”
載湉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神秘人,在得到那神秘人的點頭肯定後,載湉回過頭帶著極大的鄙夷俯視著楊秀清道:“我滿族人打仗自然有滿族人的規矩!戰前一定要請一個仙人占卜此戰的吉凶勝敗。劉仙人!”
一直站在載湉背後的神秘人這時緩緩的錯開載湉的身子,向前幾步來到女牆前,絲毫沒有摘下帽子的意思,隻是一直低著頭,麵無表情,從身後徐徐舉起一根形狀怪異的木棒,煞有介事的念了幾句模模糊糊的咒語,另一隻手握著拳頭向前一個虛擲,一把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粉末攪和著硬幣那麼大的雪片緩緩的落入了城牆周圍的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