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是。”
“那你應該以後再來說，還是你覺得因為我，他就成不了你的男朋友？”
何予婷氣到語塞，隻是憤恨的瞪著流歌。
她可能想不明白流歌的戰鬥力突然變強了，其實流歌的戰鬥力因為辛欣的事減了不少，高中的話隻因為有其他想要守護的，不知道這樣的事實告訴何予婷能不能有所好轉？她覺得何予婷不該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何予婷，你輸送給我的感情以及我回饋給你的感情都是負麵的，你說為何我們不放過彼此。你高中做過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計較了。你在羅大，喜歡當校花就去當校花。至於時末，你喜歡的人，你應該去追，而不是在這裏跟我說這些無用的話。我的離開與否決定不了時末喜不喜歡你。”
“你在教我做事？你一個圖書管理員的女兒竟然教我做事？”
流歌突然覺得湖麵吹來一陣冷風，四周的聲音全部凍結，包括她的身體。
何予婷，高中校長的掌上明珠，驕縱跋扈，爭強好勝，這些都與流歌無關，可惜不幸的是，那個爭強好勝的對象選中了流歌。
並且一擊製勝，拿老徐做籌碼。
流歌從來不覺得老徐做圖書管理員有多麼見不得人，相反的是，老徐跟一般的母親不一樣，她很知性，世俗眼光也都看的透徹。從小她就告訴流歌這些讀書以外的人情世故。
所以對於自我感覺高出她一等的何予婷，流歌不跟她爭論，她還沒達到這個水平。隻不過流歌是難過，難過那些不好的話攻擊在老徐身上。
她不允許老徐聽到這些話。
“何予婷，你閉嘴。你也隻是一個人。”
“你信不信我叫我爸辭了你媽。”
也許這樣的話高中的時候聽多了，流歌沒有以往的氣憤，隻是越發覺得何予婷一點也沒有成長。
“我等著。”
流歌想忘掉那段過往，那段除了每日刷題的枯燥煩悶的時間還有何予婷不停諷刺的話，可惜忘不掉。流歌也承認，第一次聽到何予婷說的那番話，心裏就再也抹不去陰影。所以她這輩子再也無法和何予婷好好相處。
流歌回到宿舍，仍舊沒有一個人在。她沒有開燈，隻是看著手機，停留在老徐對話框的界麵。無力抗拒的事情太多，人真的挺無能的。
大概一周以後，老徐給流歌視頻，那是中午，流歌剛打了飯回宿舍準備吃，接到視頻的時候流歌還以為出什麼事了，以往這個點老徐還在圖書館守著。
隻是視頻一接，老徐在家。
“流歌啊，一直忘了跟你講買些新衣服穿。錢不夠的話我跟你爸馬上給你轉錢。”
老徐也坐在餐桌上，有流歌喜歡的番茄炒蛋和玉米排骨湯，看著自己飯盒裏的菜，流歌咽了咽口水，她想念老徐的手藝了。
流歌將手機立在支架上，起身退了幾步，朝鏡頭轉了一個圈，“沒見過我穿這個衣服吧？我有買，買了好多。錢我也夠。”
“那就好。我家閨女還真挺好看的。”
老徐在那邊誇，雖然有些自誇自的感覺，但老徐真不是說這些話的人。
其實流歌知道了，但她問不出口。
“這次寒假，過年的話你和爸來羅城旅遊吧，這裏比我們那邊要暖和，而且有一個地方我很想去。”
“我們旅什麼遊哦，這不瞎折騰又浪費錢嗎？”
老徐說完低下頭在喝湯，她一點也不會掩飾，心口不一連老流那樣粗線條的人都能看明白，別說流歌了。
“媽，我們不缺錢，你不是說你前陣子腰痛嗎？那圖書館無聊的工作辭了吧，我這都畢業了，你也不要督促我學習了，再受這份苦我都心裏難受了。”
老徐抬頭看著手機眼神閃爍了一下，“那我真不幹了？”
“我百分百支持。”
“哎，那就太好了。”老徐臉上揚起笑臉，“我早就想辭了，在家養養花什麼的。”
流歌也趕緊低頭吃了一大口飯，她不敢看老徐，怕忍不住哭出來。老徐的反應讓流歌覺得不但是這樣的結果發生了，而且發生的很難堪。
就何予婷對她的那個態度，也不知道何予婷她爸給老徐是什麼臉色。
“媽。你給我養一盆假日公主唄。”
“好啊。我下午就去市場逛逛，到時候都給你發照片，你再看看哪種好看我就買。沒等你回來肯定都開花了，一旦開花了我就給你視頻啊。”
掛了視頻，流歌低頭，啪嗒，眼淚滴在了飯盒裏。流歌反而更加大口大口的吃著。
假日公主，Queen’s day，老徐就是流歌心裏的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