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宋子明還特意囑咐過她。
這對艾雯而言，卻是無關痛癢。既然宋董事長有意如此安排她到公司就職，那自是要好好安撫老人家。
說的好聽是跟在他身邊曆練，實際上，是為了盯住那些花花草草。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該發生的一樣終難幸免，就算不是秘書也會是助理，亦或是其他人。
艾雯剛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就聞到一陣撲鼻的咖啡香氣。隨之而來的，是那柔細能酥到骨子裏的嬌聲，“子明，這是我新學的拉花......好喝嗎？”
宋子明天生不愛甜食，即便是咖啡也隻限黑咖啡。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艾雯難受地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退出去，卻在抬眸間對上那晦暗如深的視線。
他眸光很冷，似淬了冰，“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這一聲質問，仿似把那驕人兒嚇壞了，忙不迭地回頭看一眼。
或許，在她麵前，他唯有溫柔。
艾雯沒有反抗，照做不誤。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麼做，會很難向宋董事長交代。
約摸著過了一個小時，秘書再次來喚她，“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明知道宋總的心上人在辦公室，還往前湊。你以為你誰啊？趕緊的，總裁吩咐你進去。”
再次來到辦公室，艾雯看著正埋頭工作的宋子明，開口道，“宋總有何指示？”
宋子明終於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她，似染了層怒火，“艾助理，如果你不想做，就不要浪費彼此時間！”
“啪！”他用力將一份文案甩到她麵前的地板上，似是已經忍耐到極限。
可這份文案是她熬了幾個晚上做出來的，卻屢次被拒，理由很簡單——他不滿意。
“那我重新再做一份。”艾雯沒有脾氣地撿起，淡淡回應道。
“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不是讓你過來學習的。”宋子明大概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繼續嘲諷道，“學費從工資裏扣。”
艾雯一愣，直直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辭職！”他難得露出一個滿意的笑，“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用，我會改到你滿意為止。”艾雯抱著文件離去，也沒理會他此時臉上複雜的表情。
在她印象中，宋子明從未給過誇讚，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行”，“重做”，“不滿意”。每每交上去，都會被打回來好幾次才肯罷休。
對此，她早已習以為常。
艾雯早上出門比較急，沒來得及吃早餐。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因為中午要趕文件，無法抽身。以至於在下午開例會時，她的肚皮一直在抱怨，好在旁人沒聽見。
會議還算順利，宋董事長對她新修改的文案非常滿意，一個勁的誇她。唯有宋子明一直緊鎖著眉頭，似乎很不滿意。
晚上，艾雯獨自回到家，途中去了趟超市，菜式是按宋子明的口味挑選。
她忍著餓，坐在桌前等了許久。
直至夜深，她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又放下，猶豫再三，還是按了下去。
盡管對方看不到，她仍是溫和地笑著，“回來嗎？我煮了......”
他涼薄地打斷，似是很不想聽到她的聲音，“艾雯！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婚？”
原來，這才是他接聽的目的！
她心裏一陣寒涼，忽而道，“看來你今天要陪溫怡，不會回來了。”
“什麼意思？”宋子明聲音一緊，“你想對小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