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一排一排的屍體被靜靜的安放在火堆的旁邊,借著火勢,可以分明的發現他們的年齡,都不太大,還是處於最青春的一個時刻,可是他們卻是已經徹底的和這個世界劃上了一個句號。
一個、兩個……就在這瞬間,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一群人,卻是轉眼之間死去了二十幾個,而龍門峰在藍洞之眼後總共的二十餘人,也隻剩下十數有餘。
盡管是狂風暴雨,盡管身上的衣服已是渾身濕透,可是,在此時,竟是沒有一個人感到寒冷,或許他們冷得也隻有心。
山洞中,沒有言語,沒有動彈,仿佛是千年的木乃伊般怔怔的坐在那裏,默默地呆著。
突然,一個極低的聲音,似乎想要打破這個安靜的局勢,隻見他挪了挪嘴,結結巴巴的低語道:“邰,執事,我們幾個,弟子剛剛,巡查了現場,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
邰大勇聞言,許久未動的眼珠似乎轉動了一下,隨後嘶啞著聲音,怒道:“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就別說話”。
那個弟子一驚,迅速的緊了緊害怕的身子,才緩緩說道:“邰執事,我們幾個弟子剛剛去巡查的時候,撿到了一塊腰牌,您請看”。
話音落下,他便將手中緊緊攥著的一塊腰牌向著邰大勇遞去。
邰大勇在一愣間接過,上麵卻是清清晰晰,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大字,曰:“伏牛”!
他隨即一怒,隻是在他旁邊剛剛還是一動不動的風塵,更是爆發出了一股滔天恨意,這一次龍首峰的弟子顯然死的比龍門峰還要多上一些,這讓他這個執事情何以堪。
好像是一絲微風吹過,不過邰大勇手上的腰牌卻是已經到了他的手中,看著這上麵的兩個字,好像是對他莫大的諷刺一般。
他一把狠狠的扔下手中的腰牌,一邊恨恨的念叨:“伏牛山,葉皇天,我風塵與你們誓不兩立”。
隨即,他便將眼神轉向了邰大勇,哽咽著聲音,道:“兄長,既然伏牛山如此仗勢欺人,不如就和他們拚了,為了這些死去的弟子,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
黑夜之中,剛剛除了風雨,便是寂靜的可怕,可是現在驟然間響起的呐喊,卻是聲勢驚天。
風塵見他默然不語,勃然大怒道:“邰大勇,我看錯你了,原本以為你義薄雲天,即使是再大的困難也敢勇於去克服。可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即使是麵對弟子的死傷無數,你已然無動於衷,默不作聲,這樣對的起你龍門峰的弟子?對得起龍首峰的犧牲嗎?”
“我”,邰大勇腦海中一番思索,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回去之後,就找葉皇天討個說法,如果這事真的和他有關,我絕對不會不會放過他的”。
“死了這麼多的弟兄,報仇是肯定的,即使是飲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也不為過”。黑暗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說道,他的言語立刻得到了別人的共鳴。隻過了,停頓了片刻,他卻話鋒一轉,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透漏著太過的詭異,其一:以他們當時的實力,完全有可能全殲我們,即使不能,剩下的人也隻能寥寥無幾;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這個組織的嚴密性,斷然不會留下哪怕一點的線索,以給我們可趁之機。
但是,現在他們卻是留了,這隻有兩個可能,第一:他們就是猜測我們的心理,讓我們自亂了陣腳,去找伏牛山拚個你死我活,然後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第二,這塊令牌明明就是伏牛山所留,隻是讓我們模棱兩可,將猜測轉移到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