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洛帝國西北,高高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鋪天蓋地的重甲,以及輕甲軍,此時,他們的臉上布滿了嚴肅的神情,滾木手,滾石手,箭手嚴陣以待,餘有源作為西北軍的最高長官,此刻定定的凝視著遠方,久久沒有言語。
副手忽的一步上前,呐呐著道:“將軍,炎陽帝國舉兵百萬之上在三十裏外,虎視眈眈,定遠城隻怕是守不住了”。
餘有源雙手腹背於後,仍是看著遠方的情景,好似前方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道:“炎陽舉兵,我們一退再退,定遠城,作為一道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我們就算死,也要全部都死在這裏”。
“將軍……”
餘有源右手一揮,淡淡道:“你不必再勸了,我心意已決,作為星洛帝國的西北大將軍,我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土地,一步步的被人剝削,更不能容忍他們殘忍的殺害我們的子民,一戰,在所不惜,一戰,傾盡所有”。
……
是夜,黑暗籠罩大地。
舉目遠眺,千山萬裏,夜空深沉。
除了守城餘留的城牆士兵,眾生俱都沉睡,四野靜無人聲,隻有不知名的山野角落,傳來低低的蟲鳴聲,聲聲淒切。
“啾”!
遠遠地一聲破空聲音,悠悠傳來,隨後天邊一道絢麗的五彩,如夜空中掠過的流星一般,劃過天際越過城牆的上空,向著遠處消失。
城牆上,士兵猛然一驚,當即高聲喝道:“前方瞭望台信號點亮,炎陽帝國攻打過來了”。
轉眼之間,四周一片雜亂,夜色深沉,正是淒涼時候。
烽火台燃起熊熊烈火,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照的鋥亮,滾石手,滾木手,箭手不約而至,在第一時間坐下了準備。
作為西北軍最高指揮官,餘有源也是剛剛躺下,得到消息後又是迅速的起身,隻希望不要有一刻的耽擱。
一刻鍾、兩刻鍾、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直到天空破曉,天際點點的星辰散去,炎陽帝國也沒有看到一個絲毫的影蹤出現。
就這樣,他們靜靜的守候了一夜,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執著與頑強?恐怕是藏在他們心底的那份信念吧!
副手看著一夜風霜的餘有源,臉頰上已是有著深深的倦意,可是他的雙眼已然炯炯有神,眼神間的跳動,忽的發現在輕甲之下的鬢角,已是兩鬢發白,他的眼角有些濕潤,輕輕哼動一聲鼻息,低低的道:“將軍,你去休息一會,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倘若你垮了,西北將不攻自破”。
餘有源點了點頭,剛想回去眯上一眼,城外不遠處陡然響起一個猛烈的叫囂道:“星洛帝國的小崽子們,本將是炎陽帝國兵馬大元帥司馬茹坐下的左將拓跋野。餘有源,你可敢打開城門,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通過風聲的回蕩,他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定遠城每個士兵的耳中,他們隻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在自己國家被人無情的諷刺,這不是天大的侮辱又是什麼?
餘有源臉色平靜,目視了一下雙方間距,應該是在二百丈以上,顯然已經超過了箭手的範圍,這讓他在暗罵狡猾的同時,轉過頭看了身邊的副手一眼。
副手常年與他呆在一起,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氣沉丹田,朗朗一笑,道:“我們餘將軍剛剛回營休息去了,隻是在臨走前,他說了一句,我餘有源雖然不才,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
拓拔野皺了皺眉,心中暗歎道:“難道疲兵之計被餘有源看穿了”?不過,他隨即看著城牆上站著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他又開心了起來,餘有源不見他怎麼了,隻要起到效果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