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不僅一衡吃驚，連左聽玹都現出驚訝之狀。
“咳，信她比信佛還靈哩！”
子霖跟吟兒不由得嗤笑一聲。
張宴繼續道：“其實，叫我老宴在西苑裏憋三日不近女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限度了，不是真能憋，是不得不憋，額頭上寫著‘蛇’字，三天內絕不能擦掉，否則死於非命，我也確實害怕後果，這蛇蠍美人不是虛傳的。”
“這蛇蠍美人這麼狠，到底多好看呢？”一衡好奇道。
“這麼說，我老宴禁色三天，後悔三天，要是沒有這三天，我老宴後悔一輩子。”張宴雖然話語粗俗，卻十分貼切。“我一看，蛇蠍美人根本就是妖精變的，滑溜溜出脫得像一個蛇精，瓷器美人兒，在水裏麵翻滾，跟美人蛇沒兩樣，那屁股那胸脯，那水裏麵一閃一閃的，哇，嘖嘖，亮晃晃地刺得你眼疼，我沒多想，一下子鑽進水裏麵去，身後一大堆男人撲通撲通全跳了下去，奇怪的是，沒有人遊得過美人蛇，總是看著近，遊起來遠，有一回我沒命般遊過去，穿過一片人影，眼看美人蛇明明就在前麵了，卻怎麼也碰不到，我就死盯著那豐乳肥臀，再發力遊過去，她還是不近不遠的，也不知遊了多久，感覺自己快沒氣了，才被美人蛇的兩個侍女架了上來。這妖女肯定施了法術。”
一衡充滿了神往，仿佛看到一片歡樂聖地，男人的地獄和天堂。“西苑的美人都有些本事啊。”
“對，就看你有沒本事。不過像玉麵菩薩、孤鴻仙子那些，你便是再有本事，也是見不到的，不是我寒磣你，真是這樣。他們跟神仙菩薩一樣，飄忽不定，抓摸不著。你甭想著裝一大袋錢進去就是老子第一，這裏麵，女人才是這個，”張宴說著豎起一根拇指，又將拇指朝下，“男人進去就是這個。千萬別得罪這些女人。當然，那些不成氣候的，隻要你有錢就能叫她們陪吃陪睡，不過那個沒檔次，去西苑的男人，拚的就是檔次，能見到什麼級別的女人，說明你是什麼級別的男人。”
一衡等人都聽得一驚一乍的，一衡心下暗自歎到，長安平康裏、秦淮河舊院，竟然都沒有洛陽西苑這般風流淵蔽，從各種名號來看，西苑裏似乎臥虎藏龍，太子承乾的疑慮正在這裏，穢水橫流，銷魂蕩腸之地，偏偏聽起來有些仙氣，魚龍混雜，藏汙納垢之所，難保不出亂子。一衡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左聽玹，心想，自己便是金剛罩身，遇到此情此景，也難以鎮定自若，左聽玹又會怎樣呢？還有子霖，為什麼太子要讓她來這種地方呢？
耳邊聽到張宴還在陶醉地說著：“西苑裏賣藝不賣身的個個都有段傳奇，沒人知道玉麵菩薩怎麼來到西苑的，沒有記載，橫空出世，據說還有人在她身後見到佛光，那玉麵菩薩真是個秉持修行的人，偶爾也賣藝，據說在等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