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甘貽不敢過去,卻又不敢不過去。
“你說秦王會統一天下,可知犯了什麼罪。”
“我不熟悉軍令,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是軍令,是軍法。蠱惑軍心,該當死罪。”
甘貽兩腳發軟,兩顆碩大的眼淚掉了下來,有口說不清。
“好好陪陪本將軍,本將軍可免你死罪。要是伺候得好,本將軍還可納你為妾。”希夷將軍托起甘貽的下巴,胡須紮到她嬌美的臉上,甘貽一動不敢動。她隻有祈禱這一切都是夢,但輪船遇難那一刻,又是那麼清晰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有爸媽啊……將軍,你放過我吧……”甘貽帶著哭腔道。
“有你這麼求饒的嗎?信不信本將軍能讓你心甘情願,死心塌地伺候一輩子。”希夷將軍說著便將甘貽扔到床上。
甘貽兩腳亂踢,十指亂抓……
突然,帳篷裏射進一支飛箭,從希夷將軍發髻上穿過,接著門外便喊:“有人偷襲糧草,快,快通知將軍!”
希夷將軍差點跌下床來,望著床上白皙的,望難擋,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隻好草率裹了件大衣,放下帷幔遮住甘貽才出去。
“怎麼了?”
“報告將軍,有敵軍偷襲,糧草那邊起火了。”
“你去看看,讓段首領速派段家軍護衛太子!其他人救火!”
“是。”
希夷將軍搭上弓箭,想想不對勁,糧草庫既然起火,怎麼不見火光,亦聞不到煙火味。
帳房內,一條黑影乘亂混了進來,揭開甘貽的帷幔,原以為甘貽被綁住了手腳,一看甘貽正在慌亂地穿衣服,便道:“快。”說時遲那時快,甘貽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扔出窗外,那人又將旁邊一個大櫃子挪到窗口下,製造甘貽自己逃跑的假狀,這才跟著竄了出去。
希夷將軍來到糧草庫,不見敵軍,隻見一小撮火光,問:“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清楚,但適才著實冒很大的煙。”
“過去看看。”
又一人來報告:“報告將軍,段首領不知所在,如何讓段家軍聽令?”
希夷將軍望望那火光,心裏一掂量,明白了幾分,道:“沒事了,退下吧。”
火光處,但見段一衡翻烤著一隻野兔,見希夷將軍過來,趕緊跪下:“將軍,屬下不知將軍前來,正烤兔子呢。”
“難道你沒聽見動靜?”
“動靜?什麼動靜?”
“這麼大的動靜段首領都不知道,真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
“屬下正在烤兔子。”
希夷將軍問左右:“就是這裏起火嗎?”
“是。”左右難為地道。
“什麼地方不好烤兔子,偏來糧草庫烤,有違軍法,你叫我該如何處置啊段首領?你烤一隻兔子都烤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手下都以為著火了。”希夷將軍一邊說一邊擠弄著眉頭,模樣好不怪異。
“屬下沒想到燒著了兔毛,把煙火弄大了,引來一場誤會,願接受軍法處罰。”
“我要是不處置你,難服軍心,可要是處罰你,未免得罪了太傅,你真會給本將軍出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