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白鷺,行途茫茫~君子~有違,愛恨、莫知!”
“你……你竟然偷聽!”
“何須偷聽,這裏光天化日,姑娘情不自禁吟詩,在下機緣湊巧聽到,何來偷?在下隻是好奇,姑娘早有心上人,不知何人配得上姑娘的姿色?”那人笑了笑,看邊玥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
“你管的真多!”邊玥生氣的樣子帶著幾分羞澀和可愛。
“姑娘請勿見怪。在下著實是好奇而已。”
“不見怪才怪呢,這是隱私,做人有點禮貌好不好。”麵對如此帥氣之人,邊玥也有點支吾了,那人的眼神片刻都沒離開過自己。
“我以為姑娘是爽快之人,否則也不會輕易告訴在下這些情詩,既然已經說了,怎又變得婉轉起來。我真好奇那位‘君子’是誰?”
“惡心。”邊玥一聽到君子,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詩是自己作的,也不知這話說的是自己,還是別人。
邊玥不加理會,又走到水邊洗臉,仿佛要洗掉所有晦氣,怎麼洗也洗不透。
那人還不棄不舍,蹲下身來望著邊玥水中的倒影,邊玥抹去臉頰上的水珠,水滴到河裏,驚得魚群散開,潛入水中。
“姑娘有沉魚之貌,魚猶驚之,天下間有此容貌之人,少伯未見其二。那‘君子’不知憐惜,何故讓姑娘反為情苦?”
“什麼?”邊玥大驚失色!“什麼,沉魚之貌?”說這話時,邊玥忽然注意到手中的紗裳,適才洗臉,順便洗了一下袖子,腦海裏閃現一個對她而言凶之極凶的詞:西施浣紗!……不不不,一定是曆史出錯了!
邊玥後退兩步。
“姑娘何故受驚?”
邊玥看看白馬,看看眼前這個人,切切地問:“你,叫……範……蠡?”
那人顯然也吃了一驚,“在下名公孫範離,字少伯。莫非姑娘見過在下?”
邊玥震驚得全身僵住,“公孫範離?嗬,怎麼會這樣?那我是誰?我是誰?”
“姑娘這話問得好生奇怪。”公孫範離又吃驚又不解。
“我是誰?”邊玥認真地指著自己問公孫範離。“我是不是西施,不,我不是西施!絕對不是!”邊玥驚恐得分寸大失。
“姑娘既然不叫西施,那請問姑娘芳名。”
“哦,對,我,我,我叫邊玥,我叫歐陽邊玥……”
“原來是歐陽姑娘,在下自問從未見過姑娘,以姑娘的姿色,在下若然見過,必定深銘不忘,卻不知姑娘何以識得在下?”公孫範離似乎非常肯定地接受了她叫歐陽邊玥的事實,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曆史上就沒有西施了呢?!是不是名字換了,但人還是那個人呢?自己是不是注定逃不出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判詞呢。
邊玥淒然地笑了,無奈啊無奈,穿越竟然成了西施!離間段一衡、害死段一衡的西施!這是玩笑還是真的?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是不是也注定了非愛段一衡不可?如果連愛情都無法自己主宰,還有什麼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邊玥越笑越動容,“你叫公孫範離……你是聰明絕頂,文武商精通,世事練達的公孫範離,那你知道我笑什麼嗎?嗬嗬,我笑我在這一刻看到了天意,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嗬,你看到命運向我們走來了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