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頭盔!!”邊玥見秦恕中手裏的頭盔和粥,心裏那個糾結啊,欲哭無淚。
到墟裏買幹糧的時候,邊玥就已經產生用什麼煮飯的疑問了,那時候見伍子胥辦理得有條不紊,自己依賴性又強,是以沒問,以為一切都會很美好……很美好……
邊玥開始胡思亂想,早知道應該聽媽媽的話,帶上泡芙,帶上巧克力,帶上紫菜……嗚呼!悲哉!
秦恕中吹涼了粥水,正要喝下去,伍子胥一把奪過,咕咚咕咚喝下一半,才遞給他。
秦恕中悲涼地望著半個頭盔的粥,到底留不留給邊玥呢?留多少呢?
邊玥目瞪口呆地望著秦恕中把嘴唇靠近那個頭盔,心裏一陣陣發惡。
“你到底喝不喝?”
邊玥接過頭盔,嗚地一聲別過臉去,樣子像是吃了黃連,把頭盔塞還給恕中。
伍子胥搖搖頭,走向白馬。
邊玥一看伍子胥又要騎馬逃跑,趕緊跑過去扯馬繩,這扯來扯去,扯了大半天,硬是沒把繩子解出來,跟在伍府的情況一樣,看來伍子胥綁的馬繩是花了大力氣的。
伍子胥慢悠悠地走過來,邊玥一看趕緊騎到馬上,抱著馬頸,看樣子是死活不下來了。
伍子胥解開繩索,道:“我把幹糧和馬給你們,你們自求多福吧。”
邊玥一聽,撲騰一下從馬上跳下來,一把拉住伍子胥的手,伍子胥回頭看看她,邊玥既倔強又委婉地道:“你不是說,我一個東夷之人,要在中原生存下去是難上加難嗎?是你說要互相照顧的,你怎麼可以背言?”
“我也說過,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否則我們便會顧此失彼,不但不能互相照顧,還會互相拖累。我在戰場拚殺慣了,任何事都要軍令處理,決不手軟,戰場的原則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有人都必須服從同一個命令,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最大的生存幾率。所以在伍家軍裏,我不允許任何不服從的人存在,一個人不服從,可能導致全軍的滅亡。作為將領,我有責任殺一存百。”伍子胥口氣一轉,接著道,“但我看得出來你們都不認同我的作風,你們適合平常百姓的生活,如此道不同誌不合,不如分道揚鑣,何必牽強呢,生死由命吧。伍家軍畢竟是伍家軍,也不可能再有了。”
伍子胥說完推開邊玥的手,邊玥卻死死抓住不放。走到伍子胥麵前,“你給我聽著,是你的夫人要我回來照顧你的,是她不肯投胎我才回來的,我離開家裏的爸媽、還有弟弟,不就為了回來找你嗎?不就因為你夫人臨死那一念,放不下你,要看著你安全離開,才逼我回來的嗎……”
“我實在不明白你說什麼,什麼投胎什麼照顧我,與我夫人何幹?”
“投胎就是……算了算了,佛教還沒傳進中原,怎麼跟你解釋都是白費力氣,總之,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就是了。”
“照顧我?”伍子胥睜大了眼睛,極端之不可思議!
“是啊。”邊玥言之鑿鑿,毋庸置疑。
“好,那你如何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