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薄,怎麼穿啊?難不成是情趣內衣?
“姑娘,你穿錯了,這是穿外麵的。”那侍女掩嘴偷笑道,手裏遞過一件棉裳,替邊玥細細地整理好穿戴,穿好棉裳後,再將薄如蟬翼的外衣披上,形成一種朦朦朧朧的美,如煙如霧,嫋嫋而動,隨行曼妙。
邊玥尷尬地笑笑,挽起濕發,匆匆走出浴池,“快,給我叫一個說話管用的人來,你家主人是誰,我要問他話。”
侍女趕緊去稟報。
一會,華公子走了進來。
“我就是這裏的少主人。”
邊玥審視了一下,“嗯,看樣子不像裝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華公子打量著她,沒有上任何妝式,鬢角、眉毛上掛著水珠,長發濕嗒嗒地貼著雪藕一般的脖子,一隻手還不停地擰著水珠。華公子越看越感到新奇,加上昨日在酒肆對邊玥的舉止頗感奇怪,心想,不如與她周旋周旋,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都說女孩的心思不能猜,春秋的男人還遠遠不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乘了半天車了嗎?”華公子柔聲問道。
“這個,完全沒印象,你是說,這裏離那酒肆很遠了?”
“酒肆在楚宋交界的邊關大山下,荒涼偏僻,怎比得上這裏繁華。”
“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因為,你被劫走了。”
“什麼,劫走?你們是山賊?!”邊玥大吃一驚,不自主地抱住胸口。
“這裏是華府,哪來的山賊,放心,我們要的人不是你。你不過是一個誘餌。”
“那你們劫我來幹嘛?”
“因為我們要的是伍子胥。”
“他?我不認識他。”
“那昨日強吻姑娘的人莫非是山賊了?”
“什麼!什麼!你,你,你哪知眼睛看到了,是我在強吻他,誰說他敢,敢,敢強,強我了……”邊玥口吃起來,一想到昨天的場景,整顆心便撲通撲通亂跳,臉上也緋紅起來。這還是她酒醒後第一次回憶當時的情景,還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有點恍若夢中。說話間不時用手指攪著頭發,擰出一滴滴水珠兒。
華公子不說什麼,隻是輕笑,笑了又笑。
邊玥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又湊近端詳了一下,華公子身子往後仰了仰,自問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大膽狂妄,不顧禮節地看他呢。但邊玥仍然不放過他,直逼得他連連後退,“有點眼熟?我們見過?”邊玥帶著疑惑,詭詰地問道。
華公子突然放鬆了,“原來你終於想起我了,沒想到姑娘昨天玩得那麼開心,居然還認得出在下。”
“我知道了,”邊玥一拍手掌,“你是沒過來玩猜拳那一桌的。”
“嗯,好歹算是想起來了,我們可是等了你們好幾天了。”
看來是預謀,剛出國就被人算計,不是好的開始。
隨後,邊玥自問伍子胥並沒有得罪宋國,為何華氏要難為他們?華氏?春秋曆史上似乎發生過“華氏之亂”,對,就在太子出逃這一年。那麼,心裏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