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啊可笑,你一個年級最末的吊車尾,竟然還妄想著考進江寧大學?不要讓人笑掉大牙了好不好……”
“我兄弟能不能考進江寧大學,好像也不是你碰碰嘴皮子,所能決定的吧?”
石鋒再也按捺不住,從人群中越眾而出,大家見他過來,紛紛給他讓道,隻聽石鋒淡淡道:“要不這樣吧盛銘同學,我跟你打一個賭,要是我兄弟阿哲在兩天後的高考中,考進了江寧大學,你就跪下來道歉如何?”
跪下道歉?
金盛銘那戴著眼鏡,略顯斯文清秀的臉,頓時脹得通紅……石鋒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咄咄逼人的話語,就像一根利刺一樣,深深紮進了他的心裏,讓金盛銘感覺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下不來台。
隻是麵對阿哲的時候,他可以極盡能事地嘲諷,但在石鋒這個風雲人物麵前,金同學就有些肝顫了!
畢竟誰都知道,石鋒除了在學習上名列前茅之外,還是整個校園中,當之無愧的能打帝!
以前那些覺得江寧一中的學生好欺負,就隔三岔五過來收保護費的街頭混混,在石鋒出現後,就一個個變得銷聲匿跡……哪怕偶爾從學校附近路過,也是夾著尾巴做人,根本不敢找學生的麻煩。
金盛銘以前就有一次,被校外的小混混勒索,那次還是石鋒幫他解的圍。隻是這種事石鋒早就忘卻了,而金盛銘也不會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對他感恩戴德!
見石鋒平安歸來,他的兩個兄弟,木頭和阿哲都滿臉驚喜地迎了上來,各自在他肩頭捶了一拳,哼道:“老大你終於回來了啊?”、“再不回來,就去你家靜坐,直到把你家吃窮為止!”
石鋒心中微暖,知道在自己消失的這段日子裏,兩個兄弟是何等的擔心自己……這個世界上的人雖然很多,但真正關切自己的,也不過那麼幾個而已。
見對方人多,金盛銘不想弱了氣勢,哼道:“石鋒,你是來給你兄弟撐腰的嗎?”
“廢話!不為我兄弟撐腰,難道還為你撐腰啊?”
石鋒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接著道:“怎麼樣啊盛銘同學,你不是一直都自以為是,瞧不起我兄弟這個吊車尾嗎?……現在我就跟你打賭,你所謂的吊車尾,會在一番艱苦卓絕的奮鬥後,考上你夢寐以求的江寧大學!怎麼樣,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啊?”
聞言,金盛銘頓時進退兩難。
要說像阿哲這樣全年級墊底的吊車尾,能夠在兩天時間內,就考上世界聞名的一流大學,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但石鋒語氣如此篤定,又讓他懷疑有什麼陰謀。
就在他猶豫的當兒,周圍看熱鬧的學生,頓時低聲竊笑起來:“果然隻是嘴皮子利索,真叫板起來又不敢了……”
“沒膽鬼唄!”
“哎,真不知道這樣的慫貨,是怎麼當上我們班學委的,該不會是走什麼後門了吧……”
這一聲聲低語和竊笑,就好像刀子一樣,深深地紮進了金盛銘自尊心裏麵。他渾身發抖,驀地從嗓子裏傳來低沉的嗓音:“好,我跟你賭!不過石鋒你不準替考,也不準用其他作弊的手段!”
他自以為窺破了石鋒的伎倆,誰知石鋒隻是輕蔑地看他一眼,笑道:“放心!肯定是堂堂正正,隻靠自身的實力考上的!金同學你就不要以自己的小人之心,來度別人的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