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我無法想象我的孩子受到這種對待的狀況!”
“各位叔叔阿姨,我就是初三學生!告訴你們,父母能開土豪跑車的同學,在我們學校可以橫著走!”
“那個男人應該是好人吧,隻有他關心貝貝,電影出現這個人,應該會資助貝貝的吧?”
“……”
沒有等到回家的小悠,但貝貝依舊如往昔一般下班後就蹲在小悠的校門口對麵那熟悉的位置,即使在城市最喧嘩的中央,她也好似蹲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孤島,默默注視著,麵無表情。
天上下著毛毛雨,給貝貝的頭發鍍上了一層小絨水邊,衣服也有不少地方侵濕。她穿著化妝品店發放的黑色高跟鞋,跟很細,腳已經酸痛。
“一個小時。”那個男人再次出現,並列著蹲在貝貝的身旁,一隻手打著雨傘,一隻手遞過去一個麵包:“今天你已經等了一個小時。”
這一次貝貝卻沒有沉默,而是微笑著看向男人,笑容很好看,略微蒼白一直都不怎麼生動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驚人的漂亮。
“你想跟我上床嗎,叔叔。”貝貝對男人低低的笑著問,笑容清純如同雨中的小百合。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貝貝會來這麼一句,很是意外,愣了愣,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好女孩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貝貝輕輕笑了笑,笑容悠悠有些恍惚,掏出兩支煙,一支煙遞給男人:“抽不抽?”
男人皺起了眉頭,半晌後接過了煙,卻是放到了荷包裏,看著點燃煙抽起來的貝貝,目光帶著些複雜的情緒:“或許生活選擇了你,但你可以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或者上學,或者像你這樣年齡的女孩一樣去生活。”
“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生活方式,大叔?”貝貝的笑容更加燦爛,專注的望著男人成熟的臉,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那臉上的溫度讓貝貝手指感到了暖意:“你希望我怎麼生活,大叔?”
“我知道的。”貝貝臉微微前湊,笑得燦爛:“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想跟我上床大叔。所有男人跟女人搭訕最後都是為了上床,你希望是清純少女,還是希望我是個婊子?或者是個像婊子一樣願意跟你上床的清純少女?”
“大叔叫傅宇城,這是我名片。”傅禹城表情有一瞬的驚震,似乎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年齡的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很快就恢複了最初的沉穩模樣,遞過去一張名片,又將傘放到了貝貝頸窩。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資助你上學和生活,不需你付出什麼,隻要你過你應該過的生活。”傅禹城站起身來:“我一小時後的機票,到這裏隻有七天而已。每一座城市都很冰冷,在商城化妝櫃、在大排檔和廣場、在普羅旺斯咖啡店電梯的薇瑞舞蹈培訓電梯裏、在每一天的這裏,我都見過你,這是緣分。你是一個自強的女孩,何必這樣妄自菲薄。”
傅禹城離開了,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貝貝脫下高跟鞋光著腳拎著鞋子將名片丟到了垃圾桶。那把傘和那塊麵包孤零零的在地麵躺著,配著貝貝遠去的背影。
“倔強的,渾身帶刺的孩子。”傅禹城歎了口氣,對司機點點頭去了機場,飛機起飛,傅禹城看看窗外,微微搖頭笑了笑:“下一次來這座城市,不知道還會不會在街頭蹲著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