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禦風保持了沉默,靜靜地看著被燈火照亮的黃浦江。江上微波粼粼,依稀還可以看見點點的星光,幾艘客船在江麵上緩緩駛過,這一切是那麼的祥和。但在陳禦風看來,卻感覺缺少了什麼。
“都是浮誇的假象啊!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陳禦風歎道。
“道德經?”塵飛揚問道。
“不錯。”陳禦風笑著說道。
“看起來你對《道德經》很有興趣。”塵飛揚說道。
“還好吧。”陳禦風神秘一笑,臉不紅氣不喘。
看到陳禦風露出這種表情,塵飛揚微微有些錯愕,但隨即釋然了,在塵飛揚看來,陳禦風或許已經成為了特殊的存在。
“我們雖然開戰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能還不到一個星期,但這盤棋卻已經走到了決一死戰的地步了。”塵飛揚忽然說道。
“是啊,你吟唱的大風起兮雲飛揚我還記憶猶新呢!”陳禦風感歎道。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方麵的原因,我們或許會成為知己!隻可惜,這一切太不現實了。”塵飛揚歎息道。
陳禦風有些驚訝,問道:“我們又不是生死之戰,為什麼這麼感慨?”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可能今晚你就知道了,但卻不是現在。”塵飛揚的回答模淩兩可,讓陳禦風很是費解。
“不要太過糾結於這個,放輕鬆。”塵飛揚笑道。
“也是。”
……
在距離黃浦江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角落,一位長相甜美的女生正出神地看著陳禦風所在的方向。
今晚柳清寒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回家。在經過黃浦江的時候,正好看見陳禦風和塵飛揚在談話,似乎是鬼斧神差,她停下腳步,看著陳禦風那個地方靜靜地出神。
事實上,柳清寒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此,在她看來,自己一直都是很克製的一位女孩,但最近卻一直心煩意亂,這讓她很是費解。
正在這時,一把匕首輕輕架在了她白嫩的脖子上,冰涼的寒意刺激著她的神經末梢,柳清寒剛要尖叫,耳邊便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要出聲,不然就把你扔進黃浦江喂魚!”
柳清寒立即止住,強忍著巨大的恐慌,點了點頭。神秘人將她的雙手綁住,幹淨利落,顯然是有經驗的。這是位冰冷的青年,在他身旁站著一位擁有紅色瞳孔的邪魅男子。
“少主,接下來該怎麼做?”殺狂對著獨孤邪殤問道。
獨孤邪殤邪笑道:“塵飛揚也要行動了,他可是還留著後手,不過今晚他們誰都插翅難逃!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