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一個男子喊道。
“哎呦”
我迎麵和一個人撞個正著,我抬頭看這個人,撞的人既然是賀曉曉。
“原來是你.”我剛剛說出口,原本高興的臉,因為田濤臉上驚異的表情而蕩然無存。
田濤拍著腦袋說:“啊哈!我還以為是誰呢?想半天想不起來,原來是周小夜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閑逛啊?好友興致啊”
田濤是真的有興致,而我是一點興致也沒。
曉曉對淡淡的和我打了個招呼:“是周小夜啊,周小夜,你好”
我心中一涼,什麼時候我在她心中變得那麼陌生,以前的“小夜”被陌生的“周小夜”取代。
我看著眼前這兩人,賀曉曉挽著田濤的胳膊,我淡淡的說:“恩!賀曉曉,你好”
我叫的是“賀曉曉”而是不以前的“曉曉”了。我默默的揚著頭從他們兩身邊走過去。田濤在後麵叫我的名字,我置若罔聞。我並不是不想理他們,隻是怕一回頭,賀曉曉就會看見我流淚的臉。
賀曉曉送給我的水晶吊墜還掛在我的胸前。我拿出來,涼涼的。
走了好長一段路,我才回頭看去,她已經消失在這條街道。
回到寢室,已經快十點了。樓管員剛剛關了門。
朱貴問我:“周小夜,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剛剛回寢室前就除了掉臉上哭過的痕跡,現在因該不會被他們看出來了吧?我笑著說:“沒有,隻是剛剛出去走走,累了就回來了唄,大家早點睡吧”
他們都睡覺了,我還沒睡覺,怕自己又要失眠了,但卻睡著了,而且睡得好快,那個夢也來的好快。
又是那個夢。夢裏麵那個紅衣女鬼又出來了。而這次,我首先是出現在那口大鍋中,我問紅衣女子:“你叫張雪琪嗎?”
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我追問道:“張雪琪,你到底找我幹嘛?要告訴我什麼?”
張雪琪隻是微笑著,身體卻在變的模糊,慢慢的消失。
我怕從鍋裏麵跳出來,那口鍋不見了,我人好好的站著。張雪琪離我越來越遠,我朝她追了過去,追上一點,她清晰了些,但馬上變得更模糊,消失的更快。我邊跑邊喊道:“張雪琪,你到底為什麼找我?你說啊?張雪琪.”
張雪琪,完全消失了,整個世界都是的會灰蒙蒙,最後又被又被那團古怪的雲所籠罩,似黑非黑,有些藍又有些紅,還夾雜點黃和綠。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我渾身震住了。
“周小夜,不要去那裏,周小夜,不要去那裏,不要去那裏.”
我醒了,朱貴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沒說話,隻是搖搖頭,腦中還在想著張雪琪那句話:“不要去那裏?”張雪琪是叫我不要和他們一起同行嗎?
今天是葛村動手術的日子,我和朱貴事先和輔導員打了招呼,要和趙虎同去醫院陪葛村。
我們到了醫院,賀伯伯,賀曉曉已經在手術室外麵守著了。趙虎和蕭子豹同時問:“我師叔,怎麼呢?不是說早上九點進去的嗎?”
“早上病情忽然惡化,所以手術提前了”
我和朱貴坐在手術室前的凳子上,賀曉曉和杜小麗坐在我對麵的那條長椅上。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裏麵寂靜無聲,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聲音,手術室那扇門還是嚴嚴實實的關著。
一個身穿白衣,帶白帽的護士出來了。賀伯伯和杜小麗,趙虎蕭子豹馬上圍上去,問:“怎麼樣?裏麵的那位怎麼樣呢?”
那個護士說:“還在危險之中,你們是他的家屬嗎?”
杜小麗忙說:“我是”
護士看了杜小麗一眼說:“病人還處在危險中,恐怕.”
杜小麗昏倒在地,賀伯伯叫來了一聲,把杜小麗抬走。我也是陣陣的難過,這是杜小麗第二次昏倒了,昨天一次,今天又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