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說:“不是還有半小時嗎?你趕著投胎啊?”
我有些無語,其實我是對他們三個好,隻是他們現在殺紅了眼,我的話全然沒聽進去。
“小豬,你讓開一下”
“小夜,什麼事?”
“上個廁所,你們慢慢在這裏玩”
廁所很悶熱,不像火車車廂,那裏有空調。我在廁所裏麵呆了一會,悶不過來,馬上又退回到廁所外麵,但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在窗戶口看著窗外倒去的風景。
這裏不像江南水鄉那樣綠柳扶風,到處都是青山綠水,到處都是流水人家,而是隔壁荒灘,火車越走,越是荒蕪。這裏沒有參天大樹,有的隻是一些小樹。
火車裏報道著到了某某站的消息,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們三個還在“鬥地主”我真是對這三人佩服之至。
車停了。我笑著對他們三個說道:“到站了,各位仁兄下車吧”
趙虎和朱貴哦了一聲沒再理會我們。我氣不過來,扯過趙虎手上的牌扔到地上。蕭子豹數了數桌上的錢,滿意的揣在懷裏說:“不是我不想玩啊!火車快出發了,周小夜,是吧!”然後興致衝衝,大踏步的走出火車外。
朱貴和趙虎瞪了我一眼,也跟著走出去。我尷尬的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王軍,陳群,胡煌三人已經在門外等著了。他們一臉的焦急。
王軍對我們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沒來,怎麼現在才下車,都快開了”
趙虎尷尬笑了笑,解釋道:“還不是小夜和小豬兩個人蹲廁所蹲成這樣的”
朱貴馬上就是給趙虎狠狠一腳。賀曉曉沒來。我看了半天。王軍說:“賀曉曉小姐有事,去租車子了,可能待會會過來”
我沒說話,趙虎“哦”了一聲,跟著王軍走。我們到了賓館,王軍問我們要不要休息一天,我身邊這幾個昨晚火拚鬥地主的連忙說:“要當然要”
因為我昨晚睡得很好,所以搖了搖頭。我一直在酒店一樓的一張一張圓桌子上坐著,一直看著大門。
善解人意的女服務員看著我怪怪的問:“先生,你需要什麼服務嗎?”
其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當時就想笑,我想起的是一些旅店或者賓館裏,有些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會晚上來敲你的門笑吟吟的說:“先生,你需要什麼‘特殊’服務嗎?”
我知道這女孩子肯定是看我一臉憂鬱的臉神,擔心我,特意過來問問。我笑著對她說:“不用叫我先生,我才十九歲,是一名學生”
我和她聊著,賀曉曉出現在大門處。她穿著一件緊身上衣,下身一條七分短褲,腳上一雙遠足踏步的球鞋,頭戴一頂帽子,長長的頭發盤起來被紮在腦後。大不走著,完全一副男孩子摸樣。
我先是有滋有味的端詳著她,然後馬上尷尬的低下頭,因為我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我。
還好王軍趕到,王軍微微低著頭說:“曉曉小姐,車子租來了”
賀曉曉說:“王軍,不是叫你別叫‘曉曉小姐’的嗎?就叫我曉曉吧?”
王軍嗬嗬的笑著。
賀曉曉說:“車子不是租得,爸爸從部隊找熟人借來的軍用車”
王軍沒在說話,他好像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一樣。
賀曉曉問道:“今天可以出發嗎?”
“他們是剛剛到,做了本天的火車,夠累的,可能要休息一下,我看還是休整一天,明天在出發吧”
賀曉曉“嗯”了一聲說:“那好,我們明天出發吧”
賀曉曉準過頭來看著我,我迎著她的目光。賀曉曉說:“周小夜,你也來呢?”
我心中一涼,心裏苦笑道:“她還是叫我叫我‘周小夜’,那麼陌生的名字,我那麼自作多情幹嘛?”
我說:“賀曉曉,今天早上剛剛到”
我和她都沒在說話,趙虎他們應該在呼呼大睡,所以賀曉曉沒去和他們打招呼,陪著王軍看車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實在是坐不住,回到自己的房間,頭靠在整頭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昏昏沉沉,既然又睡了過去。
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是王軍再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