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某冬冬聞聲從床底下爬出來,拍拍身上灰塵衝進客廳:“天瑜阿姨救我!!!!!”
小家夥撲進了沈天瑜的懷裏,委屈的眼淚頓時充斥在眼眶。
沈天瑜蹲下身,將小家夥攬入懷裏,疼愛地揉了揉冬冬的小腦袋,安慰道:“冬冬不哭,阿姨會給媽咪上思想課的,冬冬乖,先回避一下好麼?”
“你們要講悄悄話麼?”
冬冬咬住粉嘟嘟的嘴唇,受傷地擦著眼淚,然後將眸光落到莫明媚身上:“媽咪,你難道要鎖冬冬一輩子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做是犯法的呢?”
說完,莫冬冬轉身就往房間走去,留給怔住的兩人一個背影……
估摸著可以開口了,沈天瑜沉著嗓子溫柔地說:“明媚,冬冬說的對,每一句每一字都對,出了問題總是要找到解決的辦法,就好比2012,全人類一起抗拒,沒有誰把自己鎖在家裏吧?所以呢,你這樣子逃避不是辦法。”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莫明媚疲憊地問。
沈天瑜反客為主,她端起兩杯果汁放到茶幾上,然後倚著莫明媚在沙發裏坐下來。
“錢雲飛有找過你嗎?”
莫明媚並不理會她的判斷,單刀直入地問。
“呃?”
見她如此不解,莫明媚轉眸凝視著她,又把剛才的話仔仔細細地重複了一遍:“事後錢雲飛有找過你嗎?在遊輪上,他有問你嗎?或者,你男朋友有問你嗎?”她聲音微顫,明顯有些不安。
“問什麼呀?他們什麼都沒有問過,明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幫我這個蒙在鼓裏的人撥開層層迷霧嗎?你和錢總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可是豪逸的總裁,這麼一號大人物,你居然認識他耶!”
沈天瑜千千萬萬個不解。
莫明媚端著果汁,神情有些木訥,隻要一回想到過去,心中的刺痛便會翻攪著她的心,翹長的睫毛眨了眨,“好,我告訴你。”
她聲音輕柔,嘴角染起淡淡笑意。
沈天瑜心頭一緊,這些年積壓在莫明媚心中的情感,她終於要釋放了……做為好朋友,她渴望聆聽,又害怕觸碰到明媚的傷痛。
“莫家和錢家是世交,當時錢伯父替創辦豪逸奔走的時候,是我爸爸出資相助,所以我們兩家人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樣親密,我和雲飛從小一起長大,他就像哥哥一樣待我,我很崇拜他,他聰明睿智,英俊帥氣,還有一點點男人特有的壞,可是他的媽媽欣妍阿姨卻是我爸爸的初戀**,父輩們之間的感情或許並不是我們晚輩能夠評價的,但是雲飛自從知道這件事情後,就開始恨我爸爸,甚至恨我,但是我的爸爸並不知道他內心的變化,所以在莫氏企業最困難的時候,爸爸向豪逸提出借款,最戲劇化的是,雲飛竟然同意了,而我就成了這場交易的犧牲品,兩家聯姻,誰料想在訂婚的前一晚……”
沈天瑜入神地聽著這些陳舊的故事,她的心也會跟著明媚哽咽的聲音而被刺痛,而莫明媚這個說故事的人終於抑製不住情感的泛濫,近乎六年不曾流淚的她,終於落下了一顆孤獨的淚水……
沈天瑜知道這個故事很長很長,它充滿了艱酸,所以不忍打斷她,雖然她很想安慰她幾句。
“後來我和我哥住在一起,隻因為沒有辦法麵對爸爸媽媽,錢雲飛以毀婚之名讓爸爸三日內還款,在經過談判後,錢叔叔終於壓下了他的氣焰,雖然經濟問題解決了,可是我的名譽呢?卻是一掃塗地,我是一個女人啊,所以我選擇了離開,但是離開之前我算好日子見了錢雲飛,而且……”
話到此處,莫明媚嘴角噙著一絲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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