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不過是我的一粒棋子而已,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又能怎麼樣?”記憶中的合夥人段博忠實可靠,可如今的他眼神冰冷如窟,像是要把王麗麗冰凍進深淵。
王麗麗隻覺得後腦勺有股被強烈碰撞過的疼痛,四肢也是僵硬的疼,而這種異感慢慢化作一個小點,消失不見。
轉而代之的是陣陣刺鼻的酒味傳入鼻息,自己的意識也漸漸迷糊了起來。
從小警覺的本能立馬讓王麗麗豎起了渾身的戒備心理,猛地睜開眼睛出了一身的汗。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蛋,所有的憤怒湧上心頭。
可不就是段博!
令她在一朝破產名裂的狗男人!
奪了她的多年打下的江山,以合作的噱頭哄騙她,導致她如今的局麵。
王麗麗隻覺得氣血上湧,眸子一眯。
砰——一拳狠狠砸在段博胸口。
“啊?!”段博吃痛大喊,“你幹什麼?”
嘶——
神經閃了一下,突然湧入大量陌生的回憶,讓她本就暈沉沉的腦袋如同炸裂一般。
屬於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融進了她的腦子裏。
段博,二十六歲,知青,今日剛與她完婚。
今日,正是兩人高光時刻。
餘光打量著周圍,昏黃的煤油燈映著周圍殘破不堪的景象,不算寬敞的房間隻有這張稍大點的床看得過去。
斑駁殘破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台曆,赫然寫著四個數字,1983年。
王麗麗錯愕,她竟然重生回了二十多年以前,剛改革開放完的時候。
再抬眸看看眼前的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裏五味陳雜。
這人雖是知青,卻帶著一對雙胞胎拖油瓶,而且沒人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原主問過段博幾次,卻都沒有結果,索性作罷。
現在,頂著前世對這張臉的厭惡,王麗麗並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
再說,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享譽國際的總裁,怎麼能被一個男人絆住腳步,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這次自己一定要闖出一片天!
不過,夜色已經更深露重,現在就算是她想甩掉他,也不能立馬拉著他去離婚。
“沒什麼,你去睡地上,我睡床,我不習慣。”
說罷,又給了段博一腳。
段博轉過臉沒說什麼,拿了件單薄的衣服蓋在身上,默默的在地上躺下,這突然讓王麗麗心裏很不是滋味,轉瞬即逝。
黑幕劃破天空,又悄無聲息的藏起尾巴。
“麗麗!”清晨的一聲喊驚醒王麗麗,她應了句“來了。”
在梳妝鏡前稍稍打扮,就已經是如出水芙蓉一般不可侵犯的美。
“這麼早,誰啊?”
她一身樸素的襯衣,映襯著白皙的皮膚,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冷美人。
門外來敲門的人是她的嬸嬸,劉翠花,和劉翠花的堂妹,劉芳。
此人沒少欺負王麗麗,跟著劉翠花天天不幹好事,哪裏有熱鬧湊哪裏,挑起了不少是非。
王麗麗瞟了一眼,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便往裏屋走,兩人緊跟其後。
依著腦海中殘碎的記憶,這倆人是來向自己討要祖父留下來的田地,這是她最後的一點保障。
幾個人千方百計的說服她,讓她嫁了出去,目的就是為了奪財產。
王麗麗不禁心裏冷笑,嗬,小小計謀也敢在我麵前搬弄。
前世多少爾虞我詐的場麵,因利益你死我活的事情,她見得可比這群人吃的鹽都多。她用腳指頭,都能把她們耍的團團轉。
“哦對,這個婚雖然說是舉行了儀式,但是並沒有夫妻之實,我要離了。”
“什麼?”
劉翠花本是笑容滿麵的臉上,瞬間陰霾。
“這都舉辦儀式了,怎麼說要離就要離,這樣不成的。”
王麗麗嗤笑,她以為她還是之前的那個王麗麗任她嚇唬嗎,心裏冷哼一聲,“怎麼,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還不能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