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絲毫不懼怕顧景深氣憤的眼神,對著顧景深惡劣地做了個鬼臉。
顧景深瞬間氣笑了。
吃年夜飯時老宅四個人圍在一桌熱鬧的吃著菜。
因為難得有人來老宅過年,沈爺爺特別高興,從地窖裏取出了珍藏十幾年的好酒,讓顧景深和沈敘白品嚐。
明知一個胃癌患者自然是喝不得酒,隻能聞著濃鬱的酒香,眼巴巴看著顧景深和沈敘白喝酒。
沈爺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對顧景深挑眉問道:“顧小子,酒如何?”
顧景深喝了一口酒後眉心皺了皺,隨後又慢慢舒緩開來,顧景深讚揚道:“口感醇厚,酒後甘甜,好酒。”
沈爺爺滿意地笑了笑,又繼續給顧景深倒酒。
顧景深哪裏受得起沈爺爺給他倒酒,立馬起身接過酒罐,把沈爺爺杯子裏倒滿酒,才往自己杯子裏倒酒,隨後沈爺爺便開始給顧景深和沈敘白不停地灌酒。
明知倒是好奇那酒是什麼滋味,但在場三個人哪能讓她喝。
她要是喝一口,估計顧景深和沈敘白都能跟她急眼。
沈敘白今天做了不少好菜,奈何明知能吃的隻有那麼幾樣菜。
她聞著那濃厚的酒香和香噴噴的菜香,口味橫流,卻隻能喝自己碗裏淡到沒有絲毫味道的粥。
這日子算是讓她過得寒酸起來了。
她看著顧景深和沈敘白被沈爺爺灌酒的畫麵,不禁覺得有一絲好笑,眉眼彎了彎。
她難得能過上一個這麼熱鬧的年,以前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別墅或者公寓裏過年,就是頂著她爸媽的咒怨吃年夜飯。
總算能過上一個平靜又熱鬧的年了。
一頓飯後,沈爺爺心滿意足地把顧景深和沈敘白都灌倒了,這下該明知頭疼了。
明知收拾完碗筷,還要幫顧景深和沈敘白兩個人熬醒酒湯。
顧景深這次喝醉以後還算安分,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敘白喝醉後卻不安分了。
明知在廚房熬醒酒湯好不容易熬完了,沈敘白忽然出現在廚房門口,還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搖搖晃晃地朝明知走了過來。
明知本來是不想理沈敘白這個喝醉酒的人,覺得沈敘白酒味太重,太熏人。
可沈敘白就忽然站在她旁邊,整個人像抑鬱了一樣,眼睛紅了一大圈,嘩得一下眼淚就吧啦吧啦地往下流。
“你……你怎麼哭了?”明知頭一回見人喝醉酒就哭的,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我後悔了……”沈敘白拉著她的手,眸中帶著幾分愧疚。
明知皺了皺眉,遲疑道:“後悔什麼?”
“我請你看一場演唱會好不好?”沈敘白像是在複製著從前明知說的話,說話的語氣裏都帶著撒嬌的感覺。
明知轟得一下想起來,以前高三高考完那天,明知專門提前考完試在考場外等沈敘白,手裏還拿著好不容易買到的五月天演唱會門票。
等沈敘白一從考場出來後,明知就立馬跑到沈敘白麵前,笑吟吟且帶著幾分撒嬌地問了一句,“我請你看一場演唱會好不好?”
剛從考場出來就看到明知的沈敘白心裏開心地不得了,但臉上掛著淡漠的表情。
少年還是過於自負且幼稚,不敢外露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非常地嘴硬,冷漠又帶著幾分嫌棄地道:“我不喜歡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