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是在早上十點左右發現明知不見的。
不知為何平時作息規律且經常失眠的他忽然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
在做了一個讓他想想都覺得後怕的夢。
他夢見在別墅自己跟明知提分手的那天,他狠心對明知說了一句分手。
明知眼裏含著淚,說:“那我算什麼?!”
顧景深心如刀絞,懊悔自己說的話,想讓自己不再說出分手的話,卻還是控製不住地說出了最傷人心的話。
明知轉身就要離開,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挽回,卻看見明知不停地往前跑,自己怎麼追也追不上。
他看見明知不停地往前跑,跳進深不見底的大海,漸漸沉入海底。
顧景深猛得從夢中驚醒,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冒著冷汗,背脊發涼,心裏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毫不猶豫地起身,走出房間,隻有看見明知還在,他心裏才能安心。
可他打開明知房間的門一看,空蕩蕩的一片,一夜之間明知的房間忽然變得很冷清。
顧景深心一下子緊張地懸了起來,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他到處在明知的房間裏尋找明知的身影,卻一直沒能找到明知,心更慌了。
他總有一種要是現在沒找到明知,就會再也見不到明知的預感。
他盯著明知的衣櫃,一打開,裏麵的衣服有一半都沒了,然後看到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他打開一看,紙條上麵字跡潦草,寫著:看見你們就煩,我走了,別找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前段時間謝謝你們照顧。
顧景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明知跑了,背著所有人悄悄地在半夜跑了。
他手死死地把那張紙條握在手心,心像是被狠狠碾壓了一般,痛到窒息。
他慌不擇亂地跑出明知房間,一出門就看見了張淼淼。
他慌張地抓住張淼淼的手,“明知呢?!你不是跟她晚上一起睡的嗎?她走了,你不知道?”
“什麼?明知姐走了?這我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睡覺前她還在我旁邊跟我一起睡呢。早上我還以為她跟你在一起。”張淼淼一臉懵逼道。
顧景深雙手都在顫抖,但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握緊手心的那張紙條,閉上眼沉著氣,給助理趙文打了電話,讓趙文查明知這個月的行徑路線。
不查還好,一查顧景深就氣得夠嗆。
沒想到明知早在一周前就做開始做逃跑的計劃。
每天上午吃完飯,就以去公園遛彎的借口去附近車站點找包車,在不同地車站點找適合車,並且在每個路口都會留意周圍的攝像頭,還去醫院買藥,在手機店買手機。
明知像是做足了計劃,理好了每一個路線。
顧景深從路邊攝像頭錄像裏,看到明知走的那天晚上,走到一個攝像頭死角的小路路口,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顧景深焦慮不安,整個人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