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回去後,他麵對的是父親和一位陌生的女子親密的站在他麵前,這讓他有點驚訝也有些了悟。
心底似乎明白了母親那時回到家後不言不語的悲傷,
原來父親竟愛上了別人,雖然兩人多年不見,但是當初他一直聽母親說,她和父親兩人是怎樣的自由相愛,現在的情況似乎是父親辜負了母親的心意。
可是事情似乎還是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一些,父親很平靜的對他敘述著一切,韓雨澤聽到後來隻覺得這一切好似是天意弄人。
當年父親出海時遇到敵方軍艦,雙方自然是一場艱難海戰最後已方慘敗,落得全軍覆滅,而父親則被炮彈碎片崩壞了腦袋,本來以為此次必死無疑,卻不曾想落入水中被一戶漁家救起。
而他身邊的那位女子就是漁家的小女兒。
父親說,他剛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好在是漁家的小女兒一直照顧著他,日久天長他便被漁家小女兒的美麗善良打動,而他也正值壯年英俊又談吐不凡,再加上兩人朝夕相處,漁家女也情不自禁的對他產生了情愫,後來便自然而然的男婚女嫁做了夫妻過起了小日子,如果不是他曾經的副手找到他,也許他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回來。
父親撫著額頭對韓雨澤說,直到現在他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對韓雨澤母親及韓雨澤印象都很淺薄,之所以記得他們的容貌是因為回來後看到了牆上的畫像。
而更讓韓雨澤震驚的是那個漁家女此時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坐在那裏並不時的摸摸肚子露出一臉的幸福,而父親對她愛護及親熱程度猶在母親之上。
韓雨澤隻能坐在那裏愣愣的看著,隱隱的意識到,父親的外貌雖然還是以前的那個父親,但是他心裏似乎已經是另一個人了,另一個家庭的丈夫及另一個孩子的爸爸。
韓雨澤最後問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對母親說了什麼?
父親想了半響隻說,你母親來時,我正和小翠在房裏,她當時衝過來要打小翠,我阻攔了她,畢竟小翠也有了身孕,後來你母親大罵了一通,扔下一張你的照片和地址轉身就走了。
韓雨澤看了看那個名叫小翠的女子,似乎隻比自己大個四五歲的樣子,神色間似乎還有些質樸,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防憊和抵觸。
對自己和母親來說,這個女人是搶了丈夫和爸爸的第三者,但對她來說,又何償不是這麼想?
她大概以為自己會跟母親一樣衝過去打她耳光,韓雨澤抿了抿嘴移開了視線,緩緩的挺直後背,臉上表情有些冷漠。
他和母親的身體裏都流著貴族的血統,這樣的血統不允許他們向別人屈膝低頭乞求,即使跌倒了,也要爬起來挺直著脊背向前走,這是身為貴族最後的尊嚴。
所以韓雨澤遵從母親的選擇,他沒有再看那個女人一眼,隻是轉頭對父親說,請將母親的別墅留給我。
幾日後,父親帶著小翠離開了這裏。
韓雨澤也恢複了以前在貴族的時光,他畢竟是長子禮遇上忽視不得,所以每個月父親還是會讓人捎餉銀過來,足夠他日常的生活及學習開銷。
別墅裏又增加了幾個仆人,不久也來了園丁。他們將整個白色的小樓收拾的幹淨亮麗,周圍草坪出修整的很舒心很漂亮。
韓雨澤因為之前一直沒有荒廢學業,所以在學業上出乎意料的順利。
升了高等學府,也抽高了身形,換上一身壓黑邊的白色的學生製服,摸在手裏依舊是高檔的麵料古銅色的扣子,不同於窮巷裏刺手的麻料衣服,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沒有那時的半分淩亂,白暫的麵孔也不似那時的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