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怕什麼來什麼。
安寶又找到陳超然,“你是不是有病。”
隻有被安寶罵,陳超然才會一聲不吭。
“問你話呢,能不能別犯賤?”
我聽安寶這樣罵陳超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攥緊拳頭,衝著安寶的胸膛狠狠捶下去。這一拳把安寶惹火了,他張開大手把我甩到了一邊,指著我鼻子告訴我別多管閑事。
陳超然見我被他狠狠甩倒,終於敢開口說話,“跟她沒關係,你可以衝著我來。”
安寶輕哼一聲,揪起陳超然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別以為我不敢打女生。”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安寶,再次把他惹火,他一個巴掌把我扇倒在地。陳超然楞了一下,我見她瞪圓了眼睛,我知道陳超然終於要發飆了。她拿來倚門的凳子,突然之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安寶已經癱軟在地,鮮血從頭顱緩緩流出,滴答滴答滑落在地麵上。一切都那樣措手不及。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該怎樣去挪動我的身體,我嚇呆了,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裏。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陳超然扔掉手裏的凳子,把我扶起來。我看她眼圈都紅了,她一點都不害怕,我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的平靜。她就應該是這樣一個淡定自若的人,像是一泓湖水,風吹來她隻是閃爍幾下,風走後,她依舊平靜。反而是我眼淚如洪水般奔湧而出,嚇得渾身發抖,陳超然抱住我,輕輕拍我後背,告訴我不要怕,有她在。
我看到,安寶被救護車抬走,陳超然也被叫到辦公室。
就這樣,接連三天,聽說安寶額頭縫了兩針,而陳超然沒有任何消息。
“早知道,就問好她家地址,現在也可以去她家找她。”
“好了,常征,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喬瑾瑜一邊計算著變態的數學題,一邊安慰常征。
我趴在桌子上,一動不想動。劉嫚敲敲我的腦袋,說我像死狗一樣。
喬瑾瑜停下筆,托著下巴問道,“安寶怎麼知道陳超然紮漏了史冰的車胎?”
被喬瑾瑜這樣一問,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是我不小心說漏嘴告訴了杜若。我氣衝衝的站起來,屁股底下的椅子都被撞倒。
我把杜若拉倒走廊裏,“你把那件事告訴史冰了?”
杜若吱吱嗚嗚,完全沒有底氣。
“你怎麼能這樣啊,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不是也沒忍住告訴我了。”杜若反而責怪起我來。我被她頂的啞口無言,轉身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