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比他想象中還要淡定。
好酒好菜上來了，程燁也不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反而坐直了身子，有意無意的向蘇沐星靠過來。
“蘇總平日裏做保養嗎？”
蘇沐星放下酒杯，“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沒什麼。”程燁淡笑，“就是覺得蘇總的臉蛋和身材，保養得不錯。”
他的眼神很是放肆，在蘇沐星的身上來回遊。
卓行衍的手在桌下握成拳，心裏已經想好結束後怎麼讓他受到懲罰了。
蘇沐星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同樣的，她也想到談成合作後怎麼給程燁這個色、鬼點教訓了。
程燁說完，又把目光轉向了卓行衍。
“卓秘書也保養的不錯。”程燁舔了舔唇，“不愧是蘇總看上的男人。”
卓行衍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表情，如同一個麵癱。
除了程燁色、迷迷的眼神和話語，蘇沐星和卓行衍都不怎麼說話，場麵一時很尷尬。
程燁喝了幾杯酒，腦子就有些不清醒了，大著舌頭道：“蘇總，你這秘書……哦不，你的男人都會玩些什麼花樣？展示展示唄……”
蘇沐星剛要發作，卓行衍就拉住了她的手。
“既然程總這麼想知道，不如就先把合同簽了吧。”卓行衍上前一步把程燁扶正，“簽了合同我就展示給你看。”
“是，是嗎？”提到合同，程燁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揮揮手，“不就是個破項目嗎？簽，簽了！”
一旁的思月眼疾手快，把合同展開在他麵前，順便塞給他一支筆。
蘇沐星暗自搖頭，本來以為這個程家大少爺很難搞，沒想到不過是個空架子，酒量還這麼差。
真不知道這麼重要的項目交在他手裏，是不是一種錯誤。
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看來程家老爺子可有的頭痛了。
順順利利簽了合同，蘇沐星也懶得跟一個酒品這麼差的醉鬼瞎扯，轉身就要走。
不料程燁忽然清醒了幾分，一把撲向了卓行衍，拉著他胳膊就往上蹭。
“給，給爺玩玩……”
蘇沐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卓行衍一臉迷茫加無辜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蘇沐星一腳把程燁踢到一邊，“程總，既然你想玩，那就在這裏等著，我一定會好好讓人陪你玩的。”
她故意加重了“陪你玩”這三個字，隨即牽起了卓行衍的手。
敢對她的男人動手動腳，一定是嫌命長了。
“老公，我們走。”
卓行衍心中一暖，臨走之際，深深看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程燁一眼。
其實並不是程燁酒量差，而是他在他的酒中動了點手腳。
在吃飯的時候，程燁頻頻以敬酒的名頭對卓行衍揩油，卓行衍就順水推舟，給了他點教訓。
成功拿到項目合作書簽字的蘇沐星心情不錯，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這程家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這麼大的家族產業交給這樣一個敗家子，也不怕他把公司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