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達了蘇沐星的住處,並不是她常住的別墅,而是另一座小公寓。

保鏢都在門口站立,表情個個十分嚴肅。

來到屋內,還有專門的女傭給錢一鳴倒了茶。

就算心態再好的人,看到自己周圍圍著七八個高大威武的保鏢,也會不由自主地有種緊張感。

更別說像錢一鳴這樣看起來頂多二十一二的大男孩了。

更離譜的是,人都坐下了,茶也喝上了,但就是不進入正題。

錢一鳴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平靜。

風亦揚風塵仆仆的走進來,大大列列地道:“什麼案子需要我親自來審?”

結果定睛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錢一鳴。

“喲。”他麵露驚訝,“這位是?”

卓行衍表情平靜:“這就是你今天要審的人。”

錢一鳴在看到風亦揚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風亦揚穿著一身警官服,顯然是剛從工作崗位上趕來。

不過整個警局都是他家開的,他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根本沒人敢管他。

風亦揚淡定的坐在了錢一鳴的對麵,還裝模作樣的飲了口茶。

“姓名。”

“啊?”

“聽不懂話嗎?我問你姓名。”

“錢一鳴。”

“職業。”

“服務員。”

風亦揚很有耐心的把所有的程序都走了一遍。

錢一鳴更加坐立不安了,這種環境再加上麵前的人,實在讓他淡定不下來。

“我都說了,那天隻是去倒酒,其他的什麼也沒幹。”

“哦。”

“好了,下一個問題。”風亦揚讓越安拿著筆和本子在旁邊記錄著,繼續問道,“那當時包房裏的酒是你端來的吧?還有那些水果和點心。”

“是。”

風亦揚轉頭去問卓行衍:“那些還有剩餘嗎?有沒有讓人送去檢測?”

卓行衍搖頭,“已經被清理掉了。”

“看來是有先見之明啊。”風亦揚的表情似笑非笑,慢悠悠的看向錢一鳴,“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說你遇到了什麼人?”

“酒吧裏那麼多人,來來往往遇到了很多人,就算這樣,我怎麼可能都記得住那麼多人?”

風亦揚點了點頭,心道:心理素質不錯,裝的還挺像。

不過在他眼裏看來卻破綻百出。

蘇沐星眼尖,忽然發現了錢一鳴手上的劃痕。

“你的手怎麼回事?受傷了?”

錢一鳴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不小心劃傷的。”

蘇沐星眼疾手快一下的拉過了他的手,發現上麵的劃痕很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從傷口來看,不像是今天的傷。

蘇沐星猛然想起,昨晚喝酒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打碎了個酒瓶,是錢一鳴收拾的。

“到底是怎麼劃傷的?”

“就是不小心。”錢一鳴眼神閃躲,很明顯比較抗拒這個問題。

“是昨天晚上那個被摔碎了的酒瓶劃傷的吧?你為什麼不承認?難道是那瓶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