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任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喂喂,剛才誰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麼?”一個人大聲喊道。
“開什麼玩笑,我時間很寶貴的,誰搞這種惡作劇啊。”一個西裝男略微扯了扯領帶,一臉不耐煩。
“大家快看那邊!”這時候突然有個人手指著一個方向,大叫起來。
眾人連忙順著看過去,在數百米遠的地方,一道好似透明圍欄一樣的東西憑空出現,那東西閃著鱗光,自地麵至天空,像一個罩子一樣把所有人都困在了這條街上。
眾人再也管不得什麼信任問題了,連忙都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頭一個跑到的人伸手直接就去觸碰那幾乎透明的防護罩,被接觸的地方輕微閃過一絲電弧。那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趕到,有的腳踹,有的拳頭砸。但這罩子根本沒有絲毫損傷。
有些人不信邪,繞著這個罩子不斷摸索,企圖找到什麼漏洞。結果走出去好遠,卻一無所獲。
“我們……是不是被困在這裏了。”終於,有人道出了現實。
這時,有些聰明的人開始想辦法往高處爬,想瞧一瞧周圍的情況。附近能借助攀登的就隻有那些一模一樣的房子了。
房頂大約距地麵三米高,張浩也奮力爬了上去。四下張望,才發現,不僅僅是這一條街,四麵八方還有無數條這樣的街道,非常規律地縱橫交錯,以及密密麻麻遍布各處的低矮房子。
“快看,那邊也有人。”又是一人叫道。
眾人瞧見,在遠處,也是一個房子頂上,同樣有數人站著,他們朝著這裏努力的揮著手,喊著什麼。而在他們那條街道上,好像也圍著一群人。
“最後一分鍾,請做好準備。”電子音突然再次響起。
隨著話落,眾人發現那透明罩子外頭好像多出來一些東西。許許多多的黑影從遠處緩慢走來,足有幾千號人。
等再靠近點,所有人驚駭地發現,那些哪是人。一個個腐爛的身軀,流著口水歪著腦袋,那些靠過來的全都是喪屍啊!!
“群眾演員?做得還挺像啊。這是哪個電影城吧。”一人不屑道,“別指望這點小伎倆就能嚇到我。”
眼看著那些怪物越來越近,就快撞上那半透明罩子了。終於有些膽小的開始緊張往後退。
有了這些人帶頭,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撤退。很快,那罩子邊緣就隻剩下幾個人了。其中就有剛才說話的那個家夥。
那人壓根不信眼前這些東西,一直站在罩子旁邊等著,直到第一隻喪屍靠近,那喪屍好像毫無阻礙地穿過了罩子,筆直朝著這人撲過來。
那人迎上去,揪出喪屍的頭發,“妝畫得不錯啊,靠,一股子臭味,還真到位。看我把你麵具撕下來。”
說著話,就想把手往那喪屍臉頰掉了一塊肉的地方按。結果……
那人的手指就順利穿過了這隻喪屍的臉頰,直接伸了進去。直到那人透過喪屍張開的大口,看到裏頭自己手指的時候,終於意識的不妙,大叫一聲,扭身就想逃。
可此時已經遲了,越來越多的喪屍圍過來,抓住這人。撲倒在地,瘋狂啃食起來。
如此血腥震撼的場景,嚇得遠遠圍觀的許多女人都尖叫不止。
“演員,全是演員!他們配合演戲呢!”一個胖子聲嘶力竭喊道,不過看他滿頭大汗,雙腿直哆嗦的樣子,隻怕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終於,隨著數百喪屍透過那罩子進入街道範圍內,人們開始禁不住心中的恐懼四散奔逃。
就在這時候,從那些喪屍身後,竄出好些非常迅速的家夥。張浩隻聽到身後一聲慘叫,連忙扭頭往後看,就發現身後有人被幾隻大型喪屍犬撲倒在地,那些狗扭著脖子不斷撕扯著那人身上的肉,眼看著已經沒了活路。
喪屍的速度很慢,但那些新出現的喪屍犬,追擊速度卻出奇的快,逃在最後的人幾乎全都遭殃。
剩餘的人在危險刺激下,爆發出身體全部潛能,終於堪堪躲過這一劫。此時人群已經完全被追散。張浩和另外幾個人一起,躲進了路邊一間小屋子。關上門,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才那些喪屍是真的麼?那些人真的死了?”一個年輕女人問道。
沒人回答她,事實上每一個人腦中隻怕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張浩看了一下,這裏連他在內一共七個人。兩女五男。
一個女的很年輕,就是剛才問話的那個。另一個濃妝豔抹,瞧不出真身年齡,不過張浩估摸著怎麼地也有三十多了。
另外四個男的,一個是曾說有人惡作劇的那個西裝男,另一個是個胖子,之前一直喊著說都是演員,結果沒想到這貨跑得比誰都快。還有一個小夥子,板寸頭,大眾臉,皮膚黑黑的,沒什麼特點。
至於最後那個人,張浩認識。就是最開始的時候,站出來和那指責自己的人抬杠的年輕人,也不能說是抬杠,這年輕人擺明了不相信任何人,從進屋開始,這人就一直後背貼牆,獨自一人立在角落,和眾人拉開適當距離。
“你們是怎麼到這來的?”那西裝男先開口了。
“你怎麼來的?”胖子說道。
“我?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在辦公室,但是聽到某個聲音說任務十分鍾後開始,然後眼裏看到了一些數字,接著就突然到這裏了。”
“你也看到了數字?”不僅是張浩,在這屋內大部分人,聽了那西裝男的話後,幾乎異口同聲道。
隨後所有人麵麵相覷。那年輕女人道,“我們會不會是被下藥了,又或者是被催眠,其實我們人不在這裏,這兒隻不過是夢境?”
“不都說夢不會疼麼,你掐一下自己就知道了,我反正疼的狠。”那胖子指著自己胳膊上一塊通紅的印記道。
張浩透過窗子,能夠看到外頭街道上有些遊蕩的零散喪屍,偶爾還有一兩條喪屍狗迅速飛奔而過,這場景宛如末世,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怎麼辦。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也許真的會死。現在總該幹點什麼吧。”張浩說道。
“在想出下一步方案之前,我們還是先相互自我介紹一下吧。”那一直獨自站在牆角的年輕人突然開口道,“我先說下我自己,我叫何寒,家在黑江市,京西路天府國際花苑,五號別墅樓。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請各位能幫忙通知一下我的家人。”
隨後,這人緩緩走近眾人,把目光投向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